的眼睛,带着孩子去了客厅。
卫瓦被保镖抬到床上,医生撩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血淋淋的崩了线的伤口开始上药缝合。
也是这时,司隽音才发现,卫瓦腹部的刀伤足足有二十几厘米长,而且还不止一处,肚子上两条骇人的长割口,加上缝合的线和血,像是两条巨型蜈蚣贴在身上,十分恐怖。
难怪,司隽音刚才还在疑惑,卫瓦向来命硬身子骨也硬,上学那会儿两人打的那么狠,恢复速度都比常人快不少,哪怕骨头断了,最多躺上两个月就能下地了。
卫瓦一周前被捅了两刀,哪怕愈合能力再差也不该撞两下就崩线了。原来是创伤面太大,恢复起来自然就慢。
只不过,那么长的割口,恐怕不是捅两刀那么简单,应该先是被凶手捅刀子,而后顺着切口强硬割开的。
怪不得她第一次来看卫瓦的时候,这家伙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跟快要死了一样,跟她吵架都没劲儿。
医生打完麻醉,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缝合工作。等医生离开后,司隽音拽过凳子在床边坐下,抱胸看着脸颊都没了血色的卫瓦。
“还活着吗?”
卫瓦看了她一眼,眼睛里疲倦尽显。
他张嘴,很轻地说了句:“谢谢。”
司隽音也不是图他这句谢谢才出手的。
“有人闹事,你怎么还出去给人当沙包打?待病房里,把门锁好不就行了。”
再加上身边这几个保镖在,怎么也不可能会被羞辱成这个样子。卫瓦调整了下躺着的姿势,然后让手下人给他送来了一套新的衣服,也没时间顾忌那么多了,直接在司隽音面前换上。修长结实的身躯上突然攀了两条丑陋的疤痕,看着让人很是在意。司隽音默默移开了眼神。
经年累月,她身上也有不少伤痕,坐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总会碰到大大小小的袭击,只不过卫瓦可能好点,小时候卫天成看顾他就很严格,绑架这种惊险血腥的场面卫瓦就没经历过,结果这两刀现在成了卫瓦身上最深的伤痕了。换完衣服,卫瓦拽过被子,长长吁出一口气。“那些家伙要是闯进来,歆歆会害怕的。"卫瓦说的时候,下意识朝着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
全舟先探头看了看,发现卫瓦这边已经处理好了,这才抱着歆歆走进来。刚从舅舅怀里被放下,脚一挨到地板,歆歆就快速奔到卫瓦的病床边,一下子扑在他怀里,这举动可把卫瓦刺激得眉头一皱,麻醉药效还没完全褪去,但他已经能感受到阵阵痛意了。
全舟没忍住想要把歆歆拉过来,但卫瓦一句话没说,硬生生扛住了,还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冲她露出安慰的笑容。司隽音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卫瓦很陌生。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卫瓦跟卫天成父子关系不和,所以卫瓦对外展露出来的一面总是冷戾淡然,很少对谁表露出关心的样子。眼下忽然多了个女儿,这家伙竞然知道顾及着孩子,细小的举动让司隽音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认识他。
“怎么把孩子带这儿来了?”
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么小一个孩子,基本天天都在这儿。司隽音每次晚上来找卫瓦的时候,都能看到歆歆跟全舟在一边玩。卫瓦眼睫垂了垂,精神状态很差:“歆歆不喜欢一个人在家。”虽然卫天成很喜欢这个孙女,可这几天安德森接连遭遇危机,让卫天成回家的时候总是板着脸,逮人就骂,歆歆很害怕有人大声说话,刚勉强适应的环境出现这种压迫感,让她难以入睡,时常抓着全舟的手比划说要去找卫瓦。有歆歆在身边的时候,卫瓦总是说话做事很小心,周围静悄悄的。一开始歆歆并不是很能接纳这个所谓的父亲。卫瓦相较于她而言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突然来到一个新家,有了一个亲爸,还有爷爷,堂妹堂弟,歆歆只认识舅舅全舟,其他人花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变熟悉。现在卫天成心情不好,跟着整个宅子都阴沉沉的,歆歆不喜欢待在那种憋闷的环境里,就跟全舟跑来找卫瓦了。
起初,她觉得卫瓦很凶,很冷,不好接触,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慢慢熟悉彼此,歆歆这才发现,卫瓦只是不爱说话,但脾气很好。所以哪怕是睡病房她也甘之如饴。
司隽音盯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看了好一会儿,心想卫瓦这个损sai怎么就能有个这么漂亮秀气的女儿呢?
不用张嘴,光看眼神卫瓦就知道司隽音心里在编排他,不由得闭了闭眼,懒洋洋道:“你不是叫警察了吗,怎么现在也没动静。”司隽音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给他放了一段警笛的音乐。“让手下人在窗户外面放了段录音,这么短的时间里,警察怎么可能赶过来。“司隽音收起手机,玩味道。
卫瓦:“………你厉害。”
司隽音还是那个司隽音,整人依旧在线。
“这个点了,你突然来找我干嘛?”
卫瓦不知道司隽音每天晚上都会偷偷从病房溜出去回海湾别墅,他距离感很重,除非是非说不可的大事,否则不喜欢那么晚去互相打扰,因此就没发现夜晚九点以后,司隽音的病房是空着的。
司隽音没有直说关于她探查到的虞霁山的消息,只故作不经意问道:“你跟虞霁山,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