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眸色更添些许幽沉。步子往前迈进,阴影霎时覆住她肩头一一生出股要将人生吞活剥之意。
他嘴角缓慢勾起浅浅的弧度,只手搂住她的腰,与她裹挟着入了屋子。什么都没问。
包括他素日最喜爱问的那句:有没有想我?小行李箱凌乱地倒在地上;
门被手轻轻一带便合了上来;
林林在身后空地翻了个滚,然后一个打挺。而奉颐与他在玄关靠近门的位置,吻得冗长而深重。许久未见的情人汇聚在一起的思念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男人如同禁)欲已久的野兽,触碰上对方唇瓣与身体的刹那,熟悉的呼吸交融,气息钻进鼻置与大脑,深深刺激着浑身所有感官,只恨不得离对方近点、近点、再近点!她被牢牢压在墙边,两人紧紧相贴,他微微丁页上来。奉颐被这一动作搞得心尖轻颤,双手下意识搂紧他,全身上下都在迎接他的那股热情。两颗剧烈的心跳同频映衬。
唇舌的交缠没有任何预兆地直入而深袭,完全脱离温柔的力道,强势而充满破坏性的将她铺天盖地地裹挟。放在他背后上的手也享受一般地划过男人宽厚的背与结实有力的胳膊。
耳畔交织的呼吸在某一刻猝然加重,始终在腰线附近的手掌滑下去。于是奉颐一声轻哼,呼吸也开始乱起来。
空气愈发稀薄,他对她的状态再清楚不过,略略松离了她一厘米,留她一丝喘息。
喷薄在脸颊上的呼吸灼热得烫人。奉颐急促的换着气,泛起水光的眼睛盈盈动人,略过他的鼻根、嘴唇。
“二三哥。”
她这样唤他,神情欲说还休地动人。
男人喉结上下艰难而动。
这一次连调/情的话也来不及说,只着急地一遍一遍地低头去吻她,将她抱起坐在玄关柜上,岔开她的。他吻到了她的耳后,吮吸着那块她最敏感的软肉,用融入骨血的力气拥住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一“熙熙,我很想你……”
有时候最淳朴的陈述,反而最勾人。
奉颐略微扬起下颚,溢出一丝轻浪声。手抚上他肩时,隐约擦过他颈边凸起的血管。
欲望到此时已经极度压抑。
指上的小布料已经有了半濡之意。
不用问都明白。
她也想他了。
这天第一次是在这处柜上。
已经顾不上许多,他实在念她得紧。想她唤自己“三哥"时那副狐狸一样活灵活现的笑,也想她丰润的身子,也想她后来破碎的声音,如同莺雀一般好听。她不在眼前,却生生不息地百般折磨着他。他是真的对这个狐狸一样的姑娘想得发狂。他抵住她额头,鼻尖依恋蹭玩着她,刚刚因迫切的思念终于得到痛快疏解,呼出的气息也爽得发颤。
再低头亲吻时,便是调/情的勾引。
她故意轻舐他耳后,换来猛烈气焰。
后来将她抱起来回房间,地上衣衫乱了一片。连同柜上坐过的那块也留了一道对称的半弧轮廓。从天近黄昏到夜幕降临,从林林蹦挞粘人到乖乖去一边吃食睡觉,从床中到床边,从床边到浴池。
今夜彼此都格外热情,尤其是他,从进门到现在没多余的两句话,像只是奔着弄她而来。
两人搅缠得昏天黑地,头昏脑胀。
长时间的分开导致后来合上也有些疼。
大月退酸月长,“她”也中了。
她懒散泡在水里,趴在他身上,推开了他递过来的那根事后烟。水声泠泠,薄薄雾气氤氲,炽亮的灯光晃人眼。半浮在水上很舒服,极致饕餮过后的人安稳靠在他肩头昏昏欲睡。他在她耳畔说了一句什么。
奉颐脑袋昏沉,也没听清,只胡乱应承。
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也忘了,只知道他给她弄干净了,又浑身光不溜秋地回到了床上。
激烈一场也累人,这一觉睡得,与做/爱一般酣畅淋漓。次日醒来,不出意外人就在身后。
她在他臂弯间,他大手半压着她小腹,身体完美将就贴合她侧睡的弧度。这个睡觉姿势是她最喜欢的,整个人被罩进一团暖意中,特别舒服。她没动,睁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其实没睡多久。
现在时辰不过早上六点,若是想偷个懒,倒也还能再睡睡。可她同他厮混一整夜,昨日该完成的剧本台词一个字都没动。只能忍着不适,蹑手蹑脚地起床,翻出新的衣物套上,去大厅找寻自己的剧本。
在此之前,奉颐一件一件捡起昨天二人随意脱在地上的衣服。甚至玄关处还有他们俩的贴身物。
林林见她醒了,扑上来黏住她。
这猫也不知瞧了多少回人类交/媾,真是抱歉。奉颐怜爱地摸了摸那颗猫头。
早上六点的北京开始苏醒,奉颐洗漱完毕,准备出门时,不过刚过十五分钟。
赵怀钧还在睡,昔日睡眠最是轻浅的人,今天却破天荒地睡得比她更沉。不过理解万岁,昨天回来时她便瞧出他眉宇间的惫态,毕竞从英国飞回北京,再怎么着也有十个小时。
可他却还是拉着她做得不死方休。
奉颐挺想去烦他闹他,奈何自己要赶行程,只能给他留了个纸条便走了。宁蒗在车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