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岂能让你二人专美于前?”
顾清澄张了张口,刚想辩驳这银钱之事,便被他一把拍在肩头:“你素来穷困,就不必和我们争了。”
穷、穷困吗。
顾清澄一时语塞,抬眼见贺珩眉目舒展,神采飞扬,俨然又回到了当年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连带着那对虎牙都显得格外耀眼。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素净的衣袍,又想起自己简陋的侯府,竟一时无法反驳。贺珩难得见她这副哑然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愉悦:“当初那十万两银子,我可至今都没向你讨要呢!”
“分明是等价交换。"顾清澄望着他高高束起的马尾在阳光下跃动,语气依旧平静。
“我不管,"贺珩走到门外时时回首看她,红衣在暮色中如火跳动,“就这么说定了。”
桃花眼里的光芒闪耀着,他不等她回应,就这样满心欢喜地抱臂离开了。直到走到暮色渐沉,那明亮的光芒终于被逐渐压抑的天色吞没,他脚步微顿,微微阖了阖双眼。
再睁眼时,天光沉沦,那些刻意压抑的阴翳终于挣脱束缚,如潮水般漫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世子。”
贺珩推门回到住处时,崔参军正端坐在厅中。直到贺珩踏入门槛,崔邵才缓缓起身,右手握拳抵在左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免礼罢。”
贺珩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贴身侍从立即上前,接过他随手脱下的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