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事情的!
下午,晴空飞雁,蓝天碧草,放在平时正是放牧的好时节,但微风中夹杂着铁腥气,一支三千人的骑兵队伍在平原上策马飞掠而至。远远的先有飞箭如雨,第一波箭雨通常不在射程,而是起到干扰视线和先声夺人的作用,但就是这么寸,正在呼兵回防的叶利诃背心挨了一箭。早晨才和叶利诃吵了一架,格桑离他比较远,见到这一箭顿时红了眼,一把夺过战旗,泣血嘶吼道:“列阵,上弦!为万骑长报仇!”大军陡然变幻阵型,开始比较松散,打仗不是约个时间出来群架,是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来的,甚至还有人马分离跑去撒尿的,但多次军演的肌肉记忆一下子启动,裤子不提直接飞身上马,弓箭上弦各自随骑队长冲杀而出。叶利诃有些茫然地看着大军猛冲,摸了一下后背的铁锁甲,啊不是,怎么连敌人都第一个先杀我啊?
军演的时候,哪怕他再三申明自己是披甲的,但挨了粪团雪团之类就是算死的,他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大概骑兵们都习惯了他死之后迅速换人指挥了,可这是真的在打仗啊!
叶利诃骑马四顾心茫然,我没死啊,我没死啊!我穿的是重甲还戴头盔,不是从前光着膀子打仗那会儿了,这箭特么的是卡我铁甲缝上了啊。倒是也有人注意到万骑长没死的,可是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万骑长你哪怕意思意思也趴马背上去嘛,你这样不配合弄得我们好尴尬呀!反正注意这事的人不多,两军互射箭雨几轮后,装备更精良的苏赫骑兵又携带有“为万骑长报仇"的血泪士气,两军刚开始重叠就开始暴打对面。这不是军演,反而更加激烈,军演是对着自己人,是要收着手怕真打出毛病的,对着克烈人那是完全不用留手的!
有人掏出工兵铲,携飞马之势斜铲下去,当即铲断克烈骑兵一排手指!有人举起重盾,邦邦邦邦就是几下,懵逼又伤脑。还有人一口老痰先至,趁对面睁不开眼,随后大刀劈砍,收获一个人头,一看就是鸟学接班人。
格桑呼兵列阵,前后包抄,切割战场,几轮冲势下来,克烈骑兵已经迅速溃散而逃。骑兵就是有这样的优势,一旦逃散,敌军也很难在维持阵势的情况下完成追击,但是林一可是在苏赫骑兵之中设置了层层军制用来应对这样的场面,格桑立刻换阵铺展而开。
以二十骑为最小单位,大军四散追击溃兵,胜势之下少见回手。约莫小半时辰,左军完成了战场清理,重新整队列阵,许多俘虏和战马被分离开,缰绳成了捆手脚绳,一个个蔫头耷脑。
格桑一手握战旗,一手揽住叶利诃,在他胸甲上重重锤了一拳,没好气道:“没死你装什么死?老娘真以为你没了!”叶利诃欲言又止,真这么爱我的话,你倒是放下我的战旗啊!我的格桑啊,你难道不觉得一只手无法抱住我宽阔的腰身吗?放下战旗,你就可以抱住我,拿起战旗,你这是在很随便地揽着我啊喂!不过他笑了出声,主动伸出手抱了妻子一个满怀,他喜欢举旗而战的格桑!此役,三千克烈骑兵,一去不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