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
这下王澈也服气了,对林一拱了拱手。
就算后两项不提,仅是沙土烧砖这样的手艺就足够雪域人把风家供起来了!雪域的气候是真的可以把人活活冻死,为啥大家都住在牛羊毛毡的帐子里,是不想住砖瓦屋吗?是为了逐水草而居的时候更方便搬家吗?不是啊!就是沙士烧不起来砖,为啥要说塔塔尔部的公主城奢侈呢?因为那是把人当骡子使,手提肩挑,在雪山上一块石头一块石头敲平整,然后背下山,再一车一车拉石块去建的城!
克烈部的宫殿也是专门运的土石去烧砖建屋,那都是可汗才能住上的,按理苏赫部有这个财力人力,但苏赫阿那不要这份舒适和排场,他便也一直住着生毛毡帐,冬日靠烧干牛粪取暖。
要是能直接在雪域取土烧砖,那苏赫部人人都有屋子住,什么逐水草而居,大汗打下的最好的沿河草场,苏赫部人一年只迁一次,从平原迁到河谷避寒风而已。
林一忍住了直接把风怡风期两兄弟驮起来飞回雪域的冲动,再三叮嘱:“这些日子你们好好待在家里,减少出门,下雨了记得躲雨,生病了一定要好好喝药,打仗了千万不要出来看热闹,等我回来接你们。”她双手握住了两人的手,挨个拍了拍,慎重地说:“你们是我很重要的人,千万保重自己,不要折损了一点儿。”风家两兄弟被叮嘱得一头雾水。
林一亲自把两人送出校场,直到看到他们上了来时的马车,看了看天色,才放下心来,今天天气不错,路面也平整,看起来不会遇到大雨雪天气然后死在路上。
她磨磨蹭蹭回来的时候,王澈已经快把风家秘藏给翻完了,见到林一进门,他再次拱手,由衷佩服道:“可敦运气太好!未料只是一个边城小族,能牵扯到这样的秘藏……他们居然也能带得出来?”林一只要想到雪域能建屋就嘎嘎直想乐,听了王澈的话,终于忍不住咧开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嗓子眼。王澈收回视线,他逐渐开始怀疑这位可敦除了不是贵女出身,出身可能还相当离谱。
言归正传,王澈说道:“先不提前两样,只说地道的事,辽东城池的地道都设计得非常隐秘,下一步我们要打的安台城,那里的守军可能要大洗一遍了。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掌握了什么,日后打襄平城,地道是关键。”林一想了想,很沉重地点头。
离开校场,已经要到中午了,林一草草吃了顿饭就往县治所去,大门口是一块空地,此时用石子圈了一块地,叶撒带着人维持秩序。挑出来的一批总计两百多克烈守军都捆扎起来堵住嘴巴,这些是明确被告过状,手里至少有些人命的,也是第一批要杀掉的人。林一看了看人群里居然还有抱着小孩来看杀人的,不由揉了揉脑门,叫来几个人,不多时用粗布围了个小场地出来,四面遮挡。
“好了!大家现在安静些,保人大会还在后面,不过俺还是例行问一句,现在这些要杀掉的人里面,有没有为他们作保的嘞?“林一大声喝问。人群逐渐不说话了,但还是有些嗡嗡的低语声,这林一不管,又不是上战术课,见没人往外站,对叶撒做了个手势。年轻的千骑很随意地提起一把锋利弯刀,叫了一队下属跟着进了围布里,不多时有些响动传来。不知是哪个手生的没杀好,有一抹鲜血溅在围布上,惹得人群一阵惊叫。
杀人是非常快的,没多久林一伸头进去验收了一下,又神情平静地收回鸟头,走到几个土袋子堆起来的高台上,对着众人先说:“俺是萧玲珑,怎们的公主,听说皇后叫国母,是大家的娘,她又是公主娘,俺算怎们半个姐迈?”辽东人多出自流民,方言听得多倒也不觉得口音奇怪,起初是愣神,然后就有人笑了出声,还有人笑嚷道:“公主娘娘,那额叫一声姐姐,泥应不应?林一喜欢占这个便宜,大声嘎嘎,“应!在场的上到八十下到八个月,俺都是姐,现在姐姐站在这儿,怎都不要怕,想保人也跟俺说!来,先来这个叫苏利的,听说他给丈人家拉三年磨了,没干啥坏事,就是个驴也养出感情来了吧?凭家保不保他?”
一对老夫妻连忙点头,他们拉来的亲邻也都跟着站了出来,站到了石子围成的圈子里。叫苏利的克烈人被反捆着双手,五个人站齐后,林一就示意人去解开他的绳索。
先前那个抱着小孩的妇人也在五个人里,她一下子哭出声来了,又破涕为笑,连连说:“谢谢公主娘娘,谢谢公主娘…林一摆手,也不要人多谢,又道:“第二个,这个俺不认得,你自己辩白,十句话的机会,或者有认识的没有?凑得齐五个迈?”第二个克烈人哭出了声,抓救命稻草似的对人群方向说:“李老板!救救我吧,我们这么熟了,我吃饭从来都是给钱的啊,有时候钱不凑手说话不好听,您开开恩…
这个吃饭给钱的魏语说得很流利,终究还是博得了五个人的同情。林一声音很大,主持了大半个时辰,克烈人一点点减少一-被保下的直接无缝进人群,没人保的进围布,越是被剩下的人,看着越可怜巴巴,那是人被道到濒死的绝望。有些人看着感觉残忍,渐渐散了,但更多的人往里挤,听说公主娘娘嚷嚷的声音比擂鼓还响,真不愧是公主啊!一直到了快傍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