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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2 / 3)

不讲究,然而经年沉淀出来的威严并没有因此削减多少,他有着意气风发的毛躁少年郎无法匹敌的强大气场。念夏不敢多看,忙低下头应是。

黛黎躺在榻上,听着碧珀和念夏进来后又离开,她气喘吁吁,这会儿注意力又飘回地上坏了的雕花床沿上。

这次碧珀和念夏是没进内间,但下次呢,总不能一直不让她们进来吧?这个时代的床榻多用榫卯结构拼接,如今床沿的雕花木栏坏掉了,若要修这个地方,只能将整张床彻底拆掉,再替换床沿这一部分。彻底拆解,那拆除的过程必然是叮叮铛铛作响。动静不小,一传十十传百,岂不是很快阖府都知晓?

黛黎打了个激灵,脸上火辣辣地烧。

秦邵宗不知何时回来了,伸手捞起榻上软绵绵的黛黎,抱着人去耳房,见她神不守舍,满脸绯红,他带上百分之百的主观色彩主动解读为,“夫人可是犹嫌不足?正好,我也如此。不如下一场你我各领一军,于淮水之上展开水师交锋,一决雌雄。”

黛黎:“…你够了。”

但显然秦邵宗并不够,新世界大门开启后,他亢奋非常,一连又给黛黎换了几个身份。

从督邮到统帅,再从阴狠女细作到天真浪漫一朝公主,挨个换了轮。等到黛黎终于做回本人时,她满足又疲惫地松了口气,闭眼就睡。所谓“春寒料峭,冻杀年少",初春的早晨寒凉得很。不过凉也有凉的好处,比如适合睡觉。

秦邵宗的双亲皆已过世,家中无长辈,黛黎不必像寻常新妇一样在新婚的第二日就早早起床,再和丈夫一同去拜见姑舅。无人来催促,她睡到自然醒,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只是…

黛黎抱着被子坐在榻上,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雕花木栏,头皮发麻。而另一个罪魁祸首,不见踪影了!

“夫人,您是醒了吗?"外面传来念夏的声音。但奇异的,对方并没立马入内。

“念夏,你和碧珀先在外面,莫要进来。"黛黎不得不开口。她过去三十多年没用过奴仆,机器不能代替的都亲力亲为,如今收拾起来并不生疏。先穿衣梳发,再把脏被子和脏枕头放木篓里。待一切整理妥当,黛黎终于用正眼看方才被她有意无意忽略的雕花床沿。这玩意肯定不能一直搁在这里。

就当她试图将它捡起时,黛黎听到了脚步声。沉稳,不慌不忙,仿佛任何事都胸有成竹。黛黎不用看都知晓是秦邵宗回来了。而她也确实没有回头,一门心思去捡地上的雕花檀木栏。

檀木质地紧密坚硬,密度比寻常木材要高,哪怕它做了镂空设计,但那么大一块也是沉甸甸的。

一条精壮的手臂从后方伸过,轻而易举拿走了黛黎手里的雕花木栏,“此物先扔了,今日下午我让人来修床。”

挺短的一句话,但在黛黎的雷区里踩了好几脚。“扔什么扔,不能扔。”黛黎一把握住雕花木栏的另一端,防止这人拿出去。秦邵宗扬眉,“夫人,床栏已坏,留着无用,为何不扔?”黛黎耳尖不住泛红,“新婚第二日扔个床架,这叫旁人看见了,他们该如何想?″

君侯府已完成修葺,这床榻绝不可能是先前出故障的。要坏,只能是新婚当晚坏。

她和秦邵宗又不是小姑娘小伙子了,孩子及冠的及冠,出阁嫁人的出阁嫁人,到处跑的到处跑。

这当爹当妈成婚的当晚,居然弄坏了床,传出去想想都臊人。“管他们如何想?"秦邵宗不以为意,他见黛黎耳尖的红蔓延到脸上,不由轻笑了声,“主公和主母感情好是好事,何需掩饰?”他这意思是压根不打算遮掩。

黛黎没他那么厚的脸皮,这会儿脸全红了,偏偏这人坏得很,最后还要加上一句,“黛督邮,我说的难道不对吗?”黛黎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将那张芙蓉玉面蒸得红彤彤的。她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我不管,总之此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秦长庚,你把这个雕花床沿放回去。”

秦邵宗不解,“放回去?夫人,此物坏了,放回去也无益。”“拿几根绳子随便绑一下凑合,暂时不用换新的。“这是黛黎想出来的最为妥当的办法。

坏了就坏了吧,先放着,放几个月,等过了风头再想办法。黛黎自觉法子很稳妥,却不料他一口否认,“不可如此。”坚定,不容置喙,同时亦是掷地有声。

黛黎皱了眉,正想问为何,又听他继续说,“留着坏的床榻不吉利,影响往后夫妻感情。”

黛黎真是被他这理由气乐了,“留着坏榻不吉利,那你昨晚将榻弄坏就吉利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有理有据,“昨夜是情不自禁,如今发现不端,有机会改正,为何不改?”

黛黎…”

她板起脸,再次连姓带表字喊他,“秦长庚,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我不管,反正这事不能让旁人知晓,不可让人来修。”她面无表情时,那股如高台牡丹般可望不可及的距离感立马出来了,和昨晚撩.人时的风情万种寻不出半分关联。

气氛似乎在一刻凝滞,春日寒凉的那阵风似乎吹进了内间。两人对视片刻,秦邵宗轻啧了声,“行吧,不让旁人知晓。夫人这面皮真是比纸还薄,稍有点风吹草动都怕戳破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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