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后,像是受惊似的垂下头。黛黎颇为好奇,观卫凭芝的模样,约莫二十五六,她生在富贵人家中,实际年龄应该要更往上走些。这个年纪的女郎,居然连寻常会客都如此胆怯。这是故意为之,还是以前一直困在巴掌大的后院里,未见过多少人?说前者嘛,秦邵宗本人又不在这里,她就是当场哭出来他都看不见。说后者么,卫家的庶女绝对不止一个,当年卫凭芝能从一众庶女中脱颖而出,定然不止貌美这一条。
按理说,打着接任主母之位的算盘,没理由见客时该如何都不懂。难道,是给她看的?
黛黎眼瞳微颤,好像悟了。
在黛黎打量卫凭芝时,秦红英也分出少许心神观察黛黎。这一看,心神大震,可不得了。
她二兄这位心肝不太寻常!
寻常女郎和丈夫蜜里调油,忽然看到丈夫过往姬妾,且还被旁人告之、如今这送上门来的姬妾当年险些成了丈夫的正室,再加上对方意欲留下,定然是怎么看都有些扎眼的。
偏生这心肝是看出了点纯粹的好奇心。
秦红英脑中掠过一道电光,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若是二兄只要何首乌和麝香,完全可以派人来取,不必让她这个妹妹亲自来走一遭。
但事实却相反,她不仅来了,还被二兄委以接待卫家来访一任。因为他分明是清楚黛黎不想应付,甚至还忧心她被卫家证了去、将人放进府里来,所以才把她这个远在外郡的妹妹喊回来打头阵。秦红英瞠目结舌,万千感慨都化成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嚣张如二兄,没想到也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