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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2 / 3)

样走过去,和拎猫似的一手抓住秦祈年的后衣领,拖着他往门口去。

“父亲……“秦祈年的声音比之前小了点。“咯滋。"房门打开。

秦邵宗正想把人丢出去,却不料门前站了另一人。身形颀长的青年背着月光,染了一身的清冷,他手里拿着刀,冷锐得惊人。过来抓贼的。

那边,以白剑屏为首的府卫举着火把来了。火光霎时映亮了主院这小片天地,也映亮了灰头土脸的秦祈年,和衣着单薄、大咧咧袒着一身痕迹的秦邵宗。白剑屏心知自己来迟,和上峰请罪,“属下方才未及时拦住三公子,请君侯恕罪。”

秦邵宗将手里的人往外一丢,“夜深扰人清梦,有事明日再说。秦三,下回进屋要敲门,再敢翻窗进来我打断你两条腿。”狭长的眸抬起,秦邵宗目光扫过众人,“无事,都回吧。”白剑屏拱手带人退下。

秦祈年心情大开大合,父亲无事总归是好的,至于刚刚被踹和被丢的那一下,他从小皮糙肉厚,于他而言完全是不痛不痒。“呼。"正房的门关上了。

没了目标,秦祈年不得不收回目光,也是这时,他才看到一张生面孔。月光落在那张面冠如玉的脸上,像映着一樽精致无瑕的玉雕,他眉目俊美,凛凛有兵家之气。

秦祈年看得怔住了,声音都不住放轻了些,“你、你是何人?”秦宴州听他被称为“秦三",知晓这是秦邵宗的第三子。刚刚那一幕在脑中掠过,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和武安侯这个儿子说话。秦宴州面无表情地转身回房。

“唉唉,你别走啊!"秦祈年下意识跟上去。大

正房里。

秦邵宗重新上榻,将裹着被子睡到另一边的黛黎捞回来。黛黎还醒着,听着外面那句“唉唉,你别走啊”,没忍住对秦邵宗说,“秦长庚,你这个儿子好像比格。”

“什么是比格?"秦邵宗问。

黛黎沉默了下。

这该如何说呢,总不能说比格是一种狗,说他儿子像狗吧。“夫人?"他突然得不到回复,开始闹她。黛黎侧头,只让他的吻落在脸侧,同时伸手推他,“比格就是一种精力旺盛,很闹腾,还经常werwer叫的……生物。”秦邵宗长眉微扬,思索了下有什么东西是werwer叫的,但没想出个所以然。

不过秦祈年那小子确实闹腾,且嗓门还大,打小就四处撒野。今天爬树掏鸟窝,明日上房揭瓦,打都打不老实。

秦邵宗沉声道:“那小子的生母是卫氏女,卫家近来惹了事,欲借秦氏之手摆平,企图联系秦三作周转,我提前将他丢到军营去,禁止他回城,防止卫家人联系他。秦三估计是听到了些流言,以为我负伤,漏夜从郊外回来。”黛黎眉目微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从秦邵宗的前半段话里听到了风雨欲来。他说卫家惹了事,黛黎虽然想吃瓜,但卫家比较敏感,她就不主动问他们惹了何事。

“睡觉。"黛黎缩回被子里。

秦邵宗轻笑了声。

昨夜睡得晚,中途还醒了一遭,今日黛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待她穿戴整体,走到外间时,就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这里?”

“唉唉,你长得真俊,也就只比我差一点点。你的功夫真真不错,难不成你是我父亲的护卫?”

“但也不对啊,护卫怎的住在主院里。”

“你脖子上的疤是怎么回事,是否上战场杀敌所至?我背上也有好几道,足足有七寸长呢。”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熟悉的公鸭嗓响个不停。

秦宴州额上绷起青筋,忍无可忍,“你别吵了。”秦宴州心里生出几分悔意,早知此人如此难缠,今日晨练时无论白剑屏他们说什么,他都绝不会和这人比试切磋。

他一开口,秦祈年反而更开心了。

他知道自己嗓子不好听,这会儿遇到“知音”,很难不高兴。黛黎从房间内出来,远远看见两道身影站在院口。儿子一身白衣,面无表情,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身旁着黑红拼色劲装的少年比他矮大半个头。比起秦云策,黛黎觉得这个小少年和秦邵宗更相似,二人下半张脸有个七分像。就是少年的眼头有些圆,更像某种眼睛湿漉漉的、会摇尾巴的小动物。她昨晚并没猜错,小少年面相也就十六岁左右,正是跳脱的年纪。他似乎是个社交悍匪,也好像把军中的一些习惯印在骨子里,这会儿总想和州州勾肩搭背,但每回伸手,都被她儿子精准地避开。听见开门声,一大一小同时看过来。

黛黎看到儿子那张冰山脸有细微的变动,他罕见地露出些郁闷,眼神里也带了一点别样的意思:妈妈,我能打他吗?黛黎…”

秦祈年昨夜就知晓父亲房中有个女郎,但到底未见其人。如今初见黛黎,他整个怔在原地。

不远处的女郎身着一袭香叶红的交领襦裙,她眉心一点红,肤如初雪,底下晕着勃发生命力的血气。

她生了一双极为出彩的桃花眼,眸光潋滟,仿佛是夕阳下那一抹动人的涟漪,也似烈火上的一点寒霜,叫人轻易靠近不得。“母亲,是否他吵到您了?“秦宴州甩开人走向黛黎。黛黎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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