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微香
伴我星夜里幻想方知不用太紧张
没法隐藏这份爱是我深情深似海
粤语的声调轻缓又悠扬,他的声音本来就偏冷偏沉,刻意放柔了声音,听起来非但不违和反倒有种像是被丝绸包裹起来的珍珠不经意间滑落到绒布上的白悦耳。
沈桑在一旁给他打着拍子。
没办法隐藏的爱,是情深似海。
凌晨四点钟左右,天际出现云雾状缭绕的白雾,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要浮现的光晕,绿光开始泛出,面积也逐渐扩大,流泻的一片如梦似幻,像是漂浮在夜空之上的绸带。
沈桑转头,发觉他并没有去看极光,反而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牵起他的手,五指相扣语气激动,“闻瑾,快看极光!”闻瑾随着她的目光一同看去,极光其实还有一层含义,在北欧古老的传说里,如果相爱的人一起看到极光,就能够得到永恒的爱。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闻瑾也想做一次虔诚的信徒,他和她在这样一片星子做点缀的荧光罗缦下,心中暗许着一生。
接下来的几天,沈桑和闻瑾又去了很多地方。哈尔格林姆教堂静谧无声的矗立在一片空旷的地带,街道四周的低矮的房屋上都落了一层薄雪,一些五颜六色的屋顶接连起来,像是一条彩色的围巾。浪花与黑沙交错,孤独却又对比鲜明的色彩,被时光雕刻的岩石只有在潮起潮落的时候才会低语。
还有黄金瀑布,站在水幕后面看世界,渺小又震撼,他们还很幸运的见到了彩虹。
几个景点全都去完之后,沈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回血,闻瑾将她顺手买的一堆小东西都整理好,回头见着她这幅模样感到有些好笑。她的精力很多时候伴随着心血来潮,来的快,去的也快。沈桑听见电话在闻瑾拿着的包里响起。
她刚想出声求助一下时,手机已经被递到了掌心。沈桑看见显示人时,有些莫名的心虚,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现在被债主追上了门才想起来,为时已晚。
“桑桑你跑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人呢?”沈桑有些不敢讲话。
闻瑾坐到了沙发上,见老婆被对着手机头疼,于是他替她接过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老婆和我要一起度蜜月,她怕是不能陪你了。”林巧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她可半分没见他不好意思。沈桑生怕这两个人掐起来,她起身捂住闻瑾的嘴,“巧巧,你先别生气,我给你带了很多礼物,回去我再给你当面赔罪,等我回去之后我们还可以再过一个闺蜜月。”
听到闺蜜月时闻瑾望向沈桑,唇贴在她的耳边,整个人恨不能将她缠起来,“老婆,我们才新婚燕尔,你是想要我独守空房吗?”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只不过太没定力了一些,归根结由还是身边这个太过黏人。
“沈桑,你这个出尔反尔,见色忘友的惯犯,你自己掰着手指算一算,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还敢再相信你的话吗?”“那个……巧巧,闺蜜月可能要往后推迟了,我会负荆请罪想法子弥补的。”林巧挂断电话笑了起来,她其实并没有太生气,打这个电话也只是想关心沈桑婚后是不是称心如意。
闻瑾那个人总给她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不过见他对沈桑的珍爱她也就放心了。
因为见过很多次沈桑的挣扎和痛苦,她也很在乎傻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江寻安极有眼色的给她添茶倒水,“你休假想好要做什么了吗?我可以陪你。”
“我想去跳伞。”
“好。"有恐高症的男人面不改色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