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招架不住,两个腮帮子已然鼓起来了,囫囵道:“福宝,够了。”
一旁的乌拉那拉氏掩唇笑着。
弘晏这才停下,转而从跑到了乌拉那拉氏怀里坐着。胤祺憋了一嘴的樱桃,只慢慢地咀嚼着,最后拿着帕子挡住嘴,竟吐出来十几个樱桃籽来。
胤镇喝了口茶顺气,转而看向了偷笑的弘晏。弘晏小身子一扭,窝进乌拉那拉氏怀里,只留一个背影给乌拉那拉氏。胤祺起身走过去,在弘晏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弘晏这便告起状来:“额凉,屁屁疼。”
乌拉那拉氏闻言,托住弘晏的小屁股,抬眸望向胤祺,嗔道:“爷。”胤镇嘴角勾了勾,转而又坐了回去。
过了会儿,乌拉那拉氏对着怀里的弘晏商量道:“福宝,明日额娘要去潭柘寺一趟,你乖乖在府里玩,可好?”
弘晏一边吃樱桃,一边点着小脑袋:“好啊。”弘晏这般爽快倒是让乌拉那拉氏出乎意料了。一旁喝茶的胤祺闻言,将手中托着的茶盏放下:“福宝,明日阿玛要与你额娘一同去潭柘庙进香,你在府里若觉得无趣,便寻弘历与弘昼一道玩。”弘晏将樱桃籽吐在了面前摆放的小白瓷碟子里,又点了点小脑袋:“好呀。”
乌拉那拉氏一直瞧着弘晏,总觉得不对劲。这孩子今日答应的太干脆了些。
回想上次去红螺寺,她说了不带弘晏去,这孩子可是哭闹了许久呢。等到晚上弘晏睡着了,乌拉那拉氏出了内室坐到临窗的小榻上,对着胤祺说道:“爷可事先对福宝说了明日要去潭柘寺?”胤镇闻言,将手上的书放下,抬眸看向乌拉那拉氏:“未曾。”乌拉那拉氏喃喃道:“那就怪了。”
胤祺不解问道:“怪什么?”
乌拉那拉氏便将之前要去红螺寺的事与胤镇讲了。胤镇听完,觉得乌拉那拉氏是多虑了。
小孩子一时兴起也是有的。
不过见乌拉那拉氏尚存疑虑,胤祺便将白日樱桃园里发生的事情对乌拉那拉氏讲了。
末了,胤祺又道:“福宝许是让弘皎给吓着了,又或许是自责。”乌拉那拉氏出声道:“可这也不是福宝的错啊。”一个意外而已。
胤祺见乌拉那拉氏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道:“爷没有怪福宝的意思,也未曾认为这是福宝的错,爷是觉得福宝早慧。”他只比弘咬大了一个月,可在弘咬面前,行事做派已然有了哥哥的模样,会给弘咬带五色风车,在弘咬哭泣的时候,同岁的孩子或多或少情绪会被影响,而弘晏却会拿着风车逗弘咬开心。
乌拉那拉氏顿了顿,方道:“爷若这么说,那福宝便是心疼妾身,才答应的那般干脆。”
胤祺面露不解。
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福宝他瞧见我落了泪。”白日里,她是瞧弘晏睡熟了才开始抄写佛经的,当时弘晏并未有动静,她也不知弘晏醒了。
只是手中持笔抄写佛经时,不由得想起了往事牵动愁肠,这才落下泪来。胤镇的眸子暗了一瞬,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出什么来。第二日,弘晏欢欢喜喜的送走了胤祺与乌拉那拉氏,便带着王乳娘去送樱桃。
他昨日摘了好几篮子,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分享出去。先去如意室给弘历送了樱桃之后,弘晏带着王乳娘又去了邀月轩。坐在小榻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而手上又倒拿《三字经》的弘昼,见着弘晏来了,立马将《三字经》扔在了榻上,随即蹦了下来,直奔着弘晏跑过去:“好弟弟,还是你想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