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天下。
“这花灯,你们可随意观赏。”
康熙话音落下,众人闻弦歌而知雅意,随即各自散开,除了梁九功,再无人近身。
康熙言道:“梁九功,将小福宝抱来。”
梁九功愣了一瞬,随即去办。
片刻功夫,梁九功便抱着弘晏过来了。
弘晏见到康熙,边奶呼呼的喊着:“皇玛法",边伸出双手扑腾着小短腿要到康熙怀里去。
康熙一把将弘晏抱进怀里,贴了贴弘晏的小脸蛋儿。这些日子不见,他还以为弘晏见到他会认生害怕,不承想弘晏还记得他这个皇玛法,欢欢喜喜的要他抱。
弘晏有些嫌弃的说道:“皇玛法,胡子扎。”康熙听罢,哈哈一笑:“那换你亲皇玛法?”康熙话音落下,弘晏飞快的在康熙脸上亲了一下。康熙笑得慈祥:“福宝,瞧瞧这些花灯,你喜欢哪个?”康熙这话问出口,梁九功不禁替弘晏捏了一把汗。弘晏瞧着琳琅满目的灯笼,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兔子灯。”待弘晏说完,康熙看向了梁九功。
梁九功心领神会,将兔子灯拿来给弘晏。
而方才梁九功心里产生的那点儿子担心,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弘晏欢喜的拿着兔子灯玩起来。
小巧的白兔子形状,上面画着红宝石般的眼睛,内里的蜡烛燃着橙黄色的火焰,实在好看的紧。
康熙看着弘晏,忽而想起了什么,遂柔声问道:“福宝,方才在殿内,你十四叔的剑法厉害吗?”
弘晏点了点小脑袋,肯定道:“腻害。”
康熙接着问道:“那你阿玛弹的古琴可好听?”弘晏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听哒,窝都不知道阿玛会弹琴。”康熙顿了片刻,又问道:“福宝,你觉得你十四叔厉害,还是阿玛厉害?”梁九功闻言,心里一惊。
弘晏听罢,忽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笑的真诚可爱:“当然是窝阿玛腻害了,阿玛最腻害!。”
胤褪再厉害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当然要站便宜阿玛了。有一说一,便宜阿玛的琴确实好听。
康熙被弘晏逗笑了,曲起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弘晏的鼻尖:“你真是你阿玛的好儿子。”
弘晏立马接话道:“窝阿玛也是皇玛法的好儿子啊。”康熙没想到弘晏能举一反三,怔了怔,方点头道:“你阿玛,确实是极好的。”
话说完,康熙的目光深邃了些。
梁九功听完这对祖孙的对话,适时说道:“皇上,烟花都预备齐了。”康熙点头道:“那就放吧。”
“嘛。”
梁九功领命去办。
康熙转而问向怀里的小人儿:“福宝,可害怕烟花?”弘晏挺了挺小胸脯:“不怕,窝喜欢看烟花。”随着弘晏话音落下,五彩斑斓的烟花齐齐在黑夜里绽放,犹如百花盛开,绚丽多姿。
弘晏笑嘻嘻道:“皇玛法,快看,漂酿的烟花。”烟花放完,夜色又恢复了寂静,康熙一低头,才发觉弘晏已然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跟着弘晏在一起,康熙莫名的感到放松和快乐。或许这就是民间常说的含饴弄孙之乐。
康熙满是慈爱的摸了摸弘晏的小脸蛋儿,转而叫梁九功把弘晏送还给胤祺夫妇。
中秋宴会结束,胤祺与乌拉那拉氏带着弘晏打道回府。车厢内,乌拉那拉氏抱着熟睡的弘晏,对着胤祯说道:“今日宴席上的皇孙不少,汗阿玛独独抱了福宝去,也不知福宝都说了什么?”伴君如伴虎。
天家无父子,又何况是孙子。
弘晏不在自己身边,乌拉那拉氏总是不安心的。胤祺闻言,看着弘晏熟睡的脸颊,答道:“自是福宝年纪小,懵懂无知,说些什么也是童言童语,汗阿玛不会放在心上。”乌拉那拉氏觉得有理,遂低下头去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弘晏。“路还长,换爷来抱吧。"说着,胤褀就将弘晏抱进了自己怀里。弘晏睡得沉,既使换了人也没有醒。
忽而,胤祺感觉一股热流浸透他的衣袍,一低头,果然湿了一片。这小家伙,又尿他身上了。
乌拉那拉氏瞧着胤镇脸色有些难看,向前一探头,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噗嗤”笑出声来:“这可是爷自己要抱的。”胤祺见乌拉那拉氏幸灾乐祸,眉头一挑:“爷这可是替福晋挡了灾祸。”也不知小家伙晚宴上都吃了什么,尿竞这般难闻。“好好好,是爷受苦了。“乌拉那拉氏说着,凑过去在胤祺脸上亲了一下。忽而,胤祺与乌拉那拉氏都愣住了。
乌拉那拉氏反应过来,脸一烫,忙移开了眼,躲避与胤祺的目光对视。胤祺见状,弯了弯唇。
自从有了弘晏,福晋整个人像是衰败凋零的花重新焕发了生机,越发鲜活俏丽。
就方才那般,即使是他们刚成亲那几年,福晋也鲜少如此。这时,弘晏吧唧了一下嘴巴。
胤祺见状,笑道:“小家伙一泻千里,纵使在马车里也能睡得这般安稳。”胤祺不提,乌拉那拉氏自然也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接话道:“福宝还是给我抱着吧。”
胤祺拒绝了:“你就别沾手了。”
不多时,马车稳稳停在了雍亲王府门前,乌拉那拉氏先行下了马车,而后胤祺抱着弘晏直接去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