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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6 / 6)

,谁都不敢招惹。

姜嘉茉站在楼上看他,像水滴进了油里,抑制不住,心尖悸动。

与君远相知,不到云海深。

今晚,沈容宴借酒抒发雅兴。

他一杯接着一杯,灌了自己很多酒。

周围很多人,都知道他如今春风得意。

于是他们极竞溢美之词。

“祝贺沈先生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这一遍遍赞赏和恭喜。

裴京聿听了一晚上。

他长腿弯曲,举止恣肆但庄重,显得耐心极了。

“很好。”男人的指骨绷紧,被捏的青白。

他想,“她和沈容宴,真是般配,绝配,天仙配。”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沈容宴的朋友们,不敢靠近这尊金尊玉贵的大佛,也不敢贸然向他敬酒。

连裴京聿的喜好,行踪都难以琢磨。

他禁欲,神秘,尊贵,不可揣度。

以致于后来。

那人唇峰漂亮的齿尖咬着烟,漠然地离席而去。

他们都不敢探听下落,更无人有勇气攀附。

琴房的书架上,搁置着一瓶朗格多克的白葡萄酒。

姜嘉茉踩在琴凳上,探手去拿时。

隔着书架和酒瓶。

她看见一双深邃又危险的漆黑眼睛,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湖泊。

宛如猫鼠游戏时。

杀手风度翩翩,持枪过街,注意到猎物的神情。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姜嘉茉赤脚跌到地毯上,无措地想要逃离这里。

“你和他说过,我们的关系了吗?”

裴京聿隔着书架,隐晦地质问她。

他讲话诡谲又缠绵,如夏雨碾碎苔痕:“还是你,迫不急待要给他了?”

姜嘉茉无端觉得危险,惶惑地想要从他的影子下溜走。

那人单手擒住她的小腿,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把她拖过来,桎梏在他下面。

她皮肤苍白,还来不及小声惊叫。

一双冰凉的手掌摸索到她的肋骨上。

那人鼻梁很凉,寸寸滑下来。

他厮磨她的肩颈:“你好糟糕,满身都是别的男人留下的味道。”

姜嘉茉微不可闻地喘了下,绞着衣角辩解:“...他一厢情愿,我没给。”

裴京聿听完,指骨冷冽地像蛇,搭在她脖颈:“是现在没给,但这么久一直想给吗?”

她的脊椎每一寸的构成。

他带着绝对的掌控欲,渐次摩挲。

但他偏没亲吻过她。

姜嘉茉鬓发散乱,戳到眼睫,好尖锐的疼。

裴京聿一定以为。

别人亲过她,他不愿再碰。

他的嗓音沉晦,乌黑的眼眸简直把她湮没其中:“这么久,连我死活都不管。”

他发狠揉她,掌骨摩挲过她的脊背:“巴不得我别缠你,再和他鸳鸯双双?”

姜嘉茉探出白手指。

她想要去够,脚踝边上的那瓶郎格多克。

想要让他想起来,哪怕是一点儿。

裴京聿倏然笑了一声,酒瓶被他捏在手上。

他把她禁锢在怀里,逼她眼睁睁看好:“你和他,就是用这种酒寄情的?”

姜嘉茉被他囚住下颌,嫣红嘴唇满是水光:“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裴京聿握着酒的动作,贵气十足,“讲你们,再续前缘啊。”

他很浅地啜了口酒,像是觉得这酒品质,实在太过低劣一样。

他无端蹙眉。

还没等她缓过气来。

裴京聿磨着姜嘉茉柔软的上颚,恶劣地探舌进她喉间。

他散漫地一口接一口喂,像是很享受,教她吞.咽的逸趣:“咽下去。”

他挑逗性质,揉她的耳垂,像是要她痴迷于此。

裴京聿用下颌蹭她皮肤,缱绻、缓慢问到:“有他喂的好喝吗?”

姜嘉茉咬住唇齿,脸涨的绯红,不让他迫近。

麦芽发酵后很苦涩,在他的神经逆冲。

男人癫狂地反哺给怀里的人:“以后看到这个,只能想起我。”

白葡萄酒的气泡,顺着她雪白的脖颈,牵丝跌落。

“咳咳——”

姜嘉茉纵容着他的强势掠夺,但她的眼睫有泪。

缠绵吻了很久。

她的嘴角牵出水迹,千丝百缕:“...裴京聿。”

十年渴望,毁于一朝。

她脸色潮红,纤细的手搭在男人的臂弯上,不知道要他继续,还是想逃:“...不要对我这样坏,你会后悔的。”

裴京聿眼神漆黑,摁着她,犬齿陷入她脖颈,抽丝般吮。

她过电一样颤。

他弯起唇,亲昵地吞没她的抗拒:“我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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