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些时间,南栀想尽快去见金瑞。下楼时却迎面撞上一个医生。
他挡在陆随和南栀中间,南栀想绕开他下楼,他却跟着南栀走了一步,非要挡住她不可。
南栀好奇地看着他胸口的牌子。
腹部外科,田宏。
“田医生……”
田宏没理南栀,抬头看向陆随。
陆随在台阶上,田宏在台阶下,气势先输了一截。田宏上了两节台阶……平视。
田宏又上了两节台阶,这回好了。
“陆随,还真是你?你跑到我们医院干嘛?回你的康宁医院待着。”陆随挑眉。
南栀问:“你认识?”
陆随没说话。
田宏冷笑,“看到我心虚了?说不出来话了?呵,我看你也该心心虚!”南栀和陆随当着他的面蛐蛐,“这到底是谁啊?”陆随:“不知道啊,想不起来。”
田宏:“…,你忘了我是谁??!咱俩是一个学校的!”陆随道:“学校那么多人,我记得过来?”田宏险些晕厥,他记不住别人就算了,竟然记不住他?他好歹也是年级的第二名!第二名!
陆随无语,“我为什么一定要记住第二名是谁?”他问南栀,“你记得住第二名吗?”
南栀摇头,“为什么要记呀?要确认考场号吗?可是1号更容易记啊,只要去第一考场的第一个位置就好了。”
老实的南栀是这样说的。
陆随表示赞同,“不该在不重要的事上浪费精力。”田宏:“!!”
他现在需要跳到河里灭灭火气!
怎么会有这么气人的人??!
陆随以前也气人吗?不会啊?他一直是老实巴交的样子,很烦人啊?!陆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有过节?”田宏:……”
他记恨好几年,人家根本记不住。
田宏说:"咱俩有血海深仇。”
南栀:“啊?你的爸爸妈妈被陆随治死了?”田宏:“……他和老实告我的状!!”
南栀…”
陆随…”
两人再次大声蛐蛐,“这也叫血海深仇?”“他可能脑子有问题。”
“要不送他去医院看看吧。”
“这里就是医院。”
“哦,对。”
田宏:“??”
这两人在他面前说什么?在说什么??
陆随在田宏被气死前,轻咳一声,故作大度,“过去的事就算了,如果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田宏在陆随真诚的目光中看到几个字一一还是没想起来。‖‖
气人,太气人了!
陆随问:“你是腹部外科的?哦,应该和肝胆外科差不多,小松是你们科室的?”
田宏总算听到一点儿人话,“怎么,要抢人?”南栀说:“这不是你们医院喜欢做的事嘛,你放心啦,我们不会的。”田宏:……”
这姑娘好像在骂他。
但看起来又很真诚。
应该是真诚地在骂他。
陆随说:“只是想问问他是什么情况。”
田宏道:“已经侵犯主要血管,不能切除,得做肝移植。”南栀惊讶道:“这里可以做肝移植手术?”现在的移植手术大多是肝移植或是肾移植,一般是首都的大医院才做。南栀查到的有关移植的论文和病历基本出自器官移植中心,也在首都。田宏得意道:“我们恩德又不是康宁,别说市里了,就算是整个省,我们也是能排得上名次的,以为都像你们,烂得连手术都开不起来?”田宏和陆随是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田宏留在临川读医科大学,陆随考到首都的大学。
他也是蛮奇怪,明明能留在首都,非要回临川。回临川后还不来恩德,非要去康宁。
田宏炫耀道:“我们已经做成功好几例肝移植手术了,跟踪调查恢复得都不错,你们汤院长好像也想学我们哦。”
南栀好奇道:“康宁也能做肝移植?”
显然是不相信的口吻。
田宏:……”
这姑娘怎么谁都创啊?自家医院都不给留面子?田宏说:“能做才怪,肯定是看我们医院打出移植手术的招牌你们就想学,好了好了,别废话了,我们医院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走。”南栀奇怪道:“你是专程来赶我们走的?”田宏翻白眼。
陆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过来?”
田宏一愣,表情不太自然,“管这么多干嘛?反正你们赶紧走就对了。”有点儿奇怪。
陆随低声道:“我走时,办公室的人都知道。”至于南栀,没和其他人打招呼。
不过他们只是随口说一句,没具体提过要来恩德,这里又没监控,田宏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是恩德其他医生看到他们,应该不至于难以启齿?田宏特意来找他们,这很奇怪。
田宏支支吾吾嘟囔了几句,然后拉着陆随往外走,“反正你别想来我们医院偷师。”
三人走到一楼,正好遇到金瑞。
金瑞跑过来,“你们去哪了,一直在等你们。”田宏道:“金主任,是你约的他们?你怎么把康宁的医生约过来了?”金瑞看向南栀,“这位是康宁医院儿科的医生,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