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是了。”太后见她来,忙招呼她道:“快坐吧。”
“是。"年芷瑶笑着坐了下来:“皇额娘这些日子可好,儿臣一直不能来看望皇额娘,皇额娘不要怪儿臣才是。”
太后:“你为皇上诞下八阿哥,我怎么会怪罪你,合该赏你才是,八阿哥可好。”
年芷瑶笑道:“好呢,今日儿臣过来,弘畼还拽着儿臣的袖子不肯撒手,力气大得很,只是如今弘畼还小,儿臣此次就没带他过来,等下次再让他过来拜见皇祖母。”
太后:“不妨事,孩子还小呢,马虎不得,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还怕见不到我这个皇祖母吗。”
年芷瑶:“是,皇额娘慈爱,儿臣铭记在心。”太后点了点她:“和哀家还客气什么,选秀一事办得如何了。”年芷瑶:“内务府都操办着呢,等万岁回宫便可进行终选了。”此次是四爷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各地都重视得很,她倒也能理解,只是她不理解的是怎么参选的人家还有人给她递话送礼的,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自家小姑娘听话懂事,想要进宫来侍奉贵妃娘娘。只怕来侍奉她是假,想进宫来侍奉四爷倒是真的,可这些人未免也看得起她的度量了,难道她还能将这些姑娘送到四爷跟前不成,她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太后见她神色便有些明了,皇上说要选秀,各处人马便都收了消息动了起来,连太后这都有不少过来打招呼的人。
不说别的,乌雅家里适龄的姑娘就有不少,前些日子她娘家来人还劝她,又拿出佟家做对比,当年佟家表妹进宫不说宠冠六宫也差不多了。说既然同是皇上的母家,他们乌雅家又差在哪里,太后当着她们的面默不作声,转头就对福嬷嬷说,以后这些人再求见,不必再来回她,一概不见便是。这些人真是一朝得势,心里就一点分寸也没有了,先帝生母早逝,这才对佟家移情,不说老四从小没长在她身边,与她的母子情分本来就浅,就说连她让老四办事,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让贵妃敲敲边鼓,乌雅家还想借着她逞威风。
也不看看老四是不是个任人摆布的性子。
想进宫夺贵妃的宠,也得看自己是不是这块料,这男女之事,可不是靠着年轻,貌美就能行的。
早些年那良妃可是够美了,真真是宫里头一份,不然先帝也不会从浣衣局将她带出来。
可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想要用美色留下男人,留一时容易,留一辈子难啊。
若是老四是个爱美色的,还用非等着这场选秀吗,她眼瞧着这几年,老四和贵妃的情谊是越发深了起来,定不是一般人能插进去的,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太后笑笑:“那些个外头的人一个个都以为能揣摩上意,实际上早就不知道偏哪去了,不过都是自个儿安慰自己儿罢了。”年芷瑶笑笑:"皇额娘说得是。”
和太后传达了四爷的意思,年芷瑶也没再多留,起身回了园子里,到底说孩子是母亲的牵绊呢,一想到小八还在吃奶,年芷瑶就婉拒了太后留她用午膳的邀请,只说下次再来给她请安。
回了杏花春馆,年芷瑶摸了摸小八的手,看着儿子的笑脸,她不免有些出神,四爷说这次选秀并不留人,她虽信他,可选秀这事…八阿哥看额娘一直不和他玩,便出声喊道:“啊啊。”年芷瑶笑了笑,继续拿铃铛逗着儿子,罢了,四爷既然这样说,那她就信他。
回了紫禁城,年芷瑶看着一如往常的永寿宫,不由叹道,这宫里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白麦进来为她换了盏茶:“主子,裕嫔娘娘来向您请安了,可要让她进来。”
年芷瑶点头:“请进来吧。”
“是。”
耿氏笑着走进来:“臣妾给娘娘请安,许久未见娘娘,娘娘的气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年芷瑶笑:“不必客气,快坐吧。”
耿氏微微福身:“是,娘娘刚回宫,臣妾本不该前来叨扰娘娘,只是弘昼那孩子说在圆明园承蒙娘娘照顾,臣妾想着合该先来同娘娘道谢便是。”年芷瑶:“不是什么要紧事,何必挂怀。”耿氏:“于娘娘是小事,可对臣妾与弘昼来说,便是天大的照拂了。”年芷瑶与耿氏寒暄了几句,看耿氏像是有话要说,便看向白笈,示意让她先带着人下去。
见没了旁人,耿氏的笑意越发真了些,她直言道:“娘娘在外头伴驾,许是不知,近些日子那钮祜禄妹妹与皇后娘娘走得很近。”年芷瑶抬头:“可是真的。”
耿氏:“臣妾不敢说谎,我与钮祜禄氏的宫里相邻,时常看着皇后的宫女往她宫里过去,虽是背着人的,可那日臣妾恰巧出门,偏偏就给瞧着了,我细纸观察下来,这才发现那宫女时不时的便从景仁宫过来寻钮祜禄妹妹呢。”“臣妾就想在府里时,钮祜禄氏便与皇后走得近,如今三阿哥失了势,皇后许是想拉拢四阿哥吧。”
年芷瑶点头:“你有心了。”
她对着耿氏笑笑,钮祜禄氏和皇后有牵扯她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耿氏能特意来同她说起此事,能有这份心,也是好的。耿氏:“娘娘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在府里时就对我们母子两个多有照顾,我自然要知恩图报。”
要说皇后的眼中钉,从前那是李氏,现在就是贵妃娘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