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额娘。看她不撒手,年夫人无奈:“孩子都生了三个了,怎么还爱哭起来了。年芷瑶缓了缓道:“那等下个月,额娘可要再递牌子进宫哦。”年夫人点头道:“好。”
养心殿,在一旁候着的苏培盛看了看时辰,小心地上前提醒道:“皇上,承乾宫那边来人了。”
四爷从奏案上抬起头,看了眼门外提着食盒的小太监,“让他进来吧。苏培盛:“是。”
他笑了笑,前些日子瑶儿让太医为他诊脉,太医院院判说他有些脾虚,瑶儿接着就瞪了他一眼,然后每日让人送补汤过来,还嘱咐让苏培盛看着时辰提醒他。
想到苏培盛当时苦着一张脸,四爷就想笑,他虽不在意太医说的话,但这到底是瑶儿的一番心意,也就不曾拒绝。
他搁下笔,才发现距离午膳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是该歇歇了。他对着恭坐下面的大臣道:“你们也都歇歇,用用点心吧。”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是。”
他们早就累了,只是万岁都如此辛劳,他们怎么能说自己想要休息呢,好不容易能停下来歇会儿,大臣们也都起了身去了外间,不管是用点心也好,喝盏茶也罢,好歹是能活动活动了。
苏培盛将食盒盛了上来,四爷看了一眼,今日的是薏米鲫鱼汤,鱼汤熬得雪白,鱼刺也都被纱布滤了出去。
鱼肉都有些化了,一口下肚,只觉得鲜香无比,倒真让四爷察觉出饿意,他道:“可有点心。”
“有呢。”
苏培盛又将几样点心一一摆了出来,这也是承乾宫让人送过来的,咸甜口的都有,一共四样,四爷挨个尝了一口,又喝了碗鲫鱼汤,觉得舒坦多了,本来还有些疲惫的身体也都恢复过来了。
张廷玉看了眼四爷,方才苏公公送点心之前,四爷可没有休息的打算。他记得食盒是从后宫的方向送过来的,想来是哪位娘娘送来的吧,也不知道是哪位娘娘如此得万岁看重,能让万岁改了主意。张廷玉低头便想到了一个人,年贵妃,想到万岁刚登基时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位贵妃接进了宫,看来坊间传言也并非不可信啊,万岁对贵妃当真是爱重。四爷:“今日可是年夫人进宫的日子。”
苏培盛:“正是。”
四爷点了点头,“宫中事多,年夫人进宫,想来瑶儿也能高兴几分。”苏培盛听了不禁咋舌,万岁对贵妃如此宠爱,六阿哥年岁小些又如何。四阿哥再是聪慧,也架不住人家有位得宠的额娘啊。晚间,年芷瑶和四爷用过晚膳,便带着三个孩子在书房练字,要说她觉得穿越过来有什么好处,就是她有大把的时间专注于这些不事生产的东西。她从前为了生计奔波已经足够疲惫了,弹琴绣花,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只是七阿哥才刚学认字,她便随意给了他一支毛笔,让他在纸上写写画画,主要是让他不给哥哥姐姐捣乱就行。
如今宫里的上书房不仅有四爷亲生的阿哥,四爷还将几个兄弟的孩子都叫到了上书房读书,如同先帝在时一般。
热闹是热闹了,就是人有些太多了。
所以她不准备送七阿哥去上书房开蒙,而是让塔娜和弘昭为七阿哥开蒙,也算是增进他们感情的一种方式吧。
四爷听到知道后,直说这个主意好,还连夜做了七阿哥的教案给两个孩子。还亲手为七阿哥写了字帖,写完后便叹了口气,“朕太忙了,不然还可以亲自为七阿哥开蒙。”
这话倒是真的,四格格刚出生时,四爷还有空带着她去前院读书,教她骑马,六阿哥读书时,四爷就没什么空了,如今到了七阿哥,四爷陪他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
年芷瑶刚想着七阿哥真是个可怜的娃,就看见他悄悄地走到了弘昭身后,然后戳了戳弘昭的屁股(只能够到这),见哥哥不理他,七阿哥便想偷偷地往弘昭的墨砚里加水。
年芷瑶皱了皱眉,严重怀疑这孩子就是来讨债的。她想开口,却被四爷拦住了,他做口形道:“等等。”只见六阿哥在弘晏往墨砚里加水的时候,伸手捏住了他的小脸。七阿哥口齿不清地说着:“锅锅,我错了。”六阿哥笑着松了手,揉了揉他的小脸,“别捣乱,玩你的去。”四爷笑看着兄弟两个的互动,说道:“十四小时候也这般干过。”只是他当时只觉得十四讨人嫌,可如今再看七阿哥,四爷又觉得他只是想和自己的哥哥玩。
年芷瑶抬头看他,她好像很久没听到十四爷的消息了,这也不怪她,十四虽说是四爷的同胞兄弟,可在外头的名头绝对没有十三爷响。四爷登基后就将十三爷封了怡亲王,十分重用不说,四爷还特意在宫里给他留了个住处,为了让十三爷不必再赶夜路回府。这事在别人眼里是明晃晃的恩宠,可在年芷瑶看来是完全的剥削,毕竞十三爷在宫里住下,不光前一天晚上回不了家,就是第二天也不一定能走。不说别的,就说早上醒来,十三爷定是要先去给四爷请安,一请安,四爷就会留十三用膳,用完膳,兄弟两个还要做别的事情消磨时间,若是商议得久了,就又要住下。
简直是恶性循环,最夸张的一回,四爷直接将十三爷在宫里留了五天,还是她觉得不妥,派人去将四爷叫了过来
四爷还说她连十三的醋都吃,简直是不识好人心。十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