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决断了。四爷听后,起身道:“去西院。”
听闻四爷要来看她,李氏惊喜异常,她连忙起身照了照镜子,又理了理头发,“我看起来可好。”
琥珀对着她道:“主子看起来精神极了。”李氏笑道:“爷终于想起我的好了,我就知道那个年氏早晚会失宠的。“她想着待会要和四爷说些什么,三阿哥最近读书颇为认真,想来四爷知道了定会高兴的。
还没等李氏迎出去,四爷面沉如水地走了进来。李氏瞧见四爷神色,难免有些不知所措:“爷。”四爷坐了下来:“李氏,你可知罪。”
李氏慌忙跪了下来:“知罪,知什么罪,爷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她抬头望向四爷。
四爷看她:“你不知?年氏屋子里的那盆百合,可是你让人放过去的。”李氏有些惊惶失措,下意识地看了玛瑙一眼。四爷看见了她动作,脸色不免更冷了几分。玛瑙低头,让人瞧不出她是个什么神色。
苏培盛看了一眼四爷的神色,出声道:“侧福晋,花房的太监可是都招人了,是您身边丫鬟玛瑙过去,让他把百合送去了年主子的院子里。”这话不免有诈人的成分,只是若是李侧福晋真什么都没做,又何必这般惊慌。
玛瑙声音冷静:“王爷明鉴,奴婢是与那花房的太监说过几句话,只是看那百合开得甚好,才想着为主子要过来,谁知那太监竟将花送到年侧福晋那,奴婢实在不知。”
四爷冷笑:“好一个不知,难为你是个忠心为主的,杖毙吧。”苏培盛:“是。”
他起身拉住玛瑙,想要将她拽出去。
玛瑙慌忙抬头,她没成想四爷竞查不查的就给她定了罪,她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主子爷饶命,奴婢都说,是主子,主子说主子爷现下就如此偏心六阿哥,若是日后六阿哥长成了,还有三阿哥什么事,奴婢才想着之前听人说过,鲜花过香会引起婴孩不适,日子长了,就会因体弱而没命,主子听了后便让奴婢想法子往年侧福晋院子送些鲜花。”
李氏不可置信看着玛瑙,“爷,不是这样的,是玛瑙告诉我有法子让六阿哥病上一场,我只是想给那年氏一个教训,我是看不惯年氏,但也不会这么狠心地对一个婴儿下手啊。”
她膝行过去拉住四爷,“爷,我也没过孩子,我的弘盼,弘昀,我自然知道失去孩子的痛,爷,你要相信我。”
四爷冷声道:“相信你,爷要如何相信你。”李氏泪流满面:“爷,自从年氏进了府,你又何曾来过我的院子,难不成只有年氏生的是你的孩子,我的二格格和三阿哥就不是了吗。”四爷看她,着实是有些失望:“若不是看在二格格和三阿哥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在这吗。”
他知道李氏愚笨,爱受人挑拨,还特意让苏培盛拨了个性子沉稳的丫鬟伺候她,谁知她不只是愚笨,还有狠毒,六阿哥这般的小,即便是一场病都可能要了他的命,难道李氏是真的不知吗。
李氏浑身一抖,看向四爷的眼里满是惧怕。琥珀连忙上前磕头:“主子爷,我们主子是嫉妒过年侧福晋,可绝不可能有如此害人之心啊,主子定是受奸人蛊惑啊,还望主子爷明察啊。”她恶狠狠地瞪向玛瑙,这些日子主子时常叫玛瑙过去说话,她本以为是主子喜欢玛瑙,谁成想玛瑙竞然引着主子做下这种害人的事。主子虽脾气不好,可却浅显直白,怎么可能会想到用盛开的鲜花谋害年侧福晋的六阿哥。
李氏看着琥珀,心中慌乱,她想起琥珀时常对她的规劝,不免十分后悔,她早该听琥珀的,年氏受宠又如何,她还有二格格和三阿哥,若是四爷真为她定了罪,那她的一切就全完了,她的二格格还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