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其他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非军阀身上。南非军阀虽然在廉贞面前唯唯诺诺,像个没脑子的提线傀儡,但这个时候还是看不出来什么异常的。
他靠在椅背上,左腿小腿搭在右腿上,手里转着红酒杯,看起来傲慢又嚣张。
梁九缓缓转身,挑了挑眉看向南非军阀。
似乎对现在这个情况丝毫不感意外。
南非军阀开口是一串带点口音的英语,他指着梁九:“那个卖保险的,什么情况,说一下。”
梁九这个人确实是能屈能伸。
他完全不在意南非军阀把他当狗的语气,甚至像是瞌睡有人送了枕头来一样,语气里都有一点难以忽略的兴奋。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面前游戏面板上弹出一行字:【匿名用户:说出你的条件。】
梁九无视这条消息,慢条斯理地站在台上开口:“吴先生,哦不,你们愿意喊他吴小姐,是激素药连续单次使用过量,而导致的猝死。”他说得非常有条理,甚至为了让NPC都听明白,很多名词刻意避开了游戏内才有的术语。
吴筝的死因和陆纯陈娇柯两人猜的大差不差,但有一个点是她们没想到的。就是为什么,吴筝要连续单次使用过量。
用梁九的话来说,是为了保持更纤细柔美的体态,以防被其他同样服用激素药物的人抢走自己的竞争力。
虽然NPC听不出来问题,但玩家基本上一听就知道问题在哪儿。实话说,吴筝的年龄其实已经到了联邦这一类从业者的退休年纪,顶多再续个五六年。
而吴筝在同赛道,几乎没有任何能和他竞争的。不仅仅是先天条件好,更是态度,实力,都一骑绝尘地好。态度这一条,虽然乍一看大差不差。
但仔细关注一圈,就会发现在联邦土著高敏的天性下,很有可能一个细微的举动,用词,都会影响他们的好感度。
而吴筝,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失误。几乎就是完美的存在。
所以梁九所说的原因完全不成立。
在廉贞的二次示意下,南非军阀开口:“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死因?你只是个干保险理赔的。”
梁九露出白森森的八颗牙:“哪儿的话,我们干保险理赔的,可是要比用户,甚至是商家,都明白产品到底是什么情况哦。”他继续说道:“激素药物可不是简单地变性,各位要是有任何购买需求,欢迎随时联络我,购买药物的同时,也不要忘了给自己买保险哦亲。”明面上看,梁九只是在顺口推销自己的保险。但长点脑子的,都知道这句话的重点在第一句。激素药物的重点不是变性。
坐在办公室里的白寻梅都要气炸了,电话里是嘉丝丽的声音:“亲爱的,不要生气,他上船开始我们不就料到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吗?”白寻梅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这是他的个人行为,还元是.…
嘉丝丽打断了她:“嘘,只是梁九的个人恶趣味罢了,那个人,不会管这些小事情的。”
白寻梅沉默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出面吧。”嘉丝丽:“好,如果实在拦不住,就算了,毕竟针对我的人,实在太多,这个机会谁都会想办法抓住的。”
白寻梅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让脸色变得不是那么难看,然后站起身朝着拍卖厅走去。
梁九虽然抛出了这么一个炸弹,但并没有针对这个炸弹做后续的解释。虽然其中一个原因是白寻梅从后台走了出来,但不难看出,他倒是也没打算把事情做绝。
或者说,做绝了,场面就没有那么有意思了。白寻梅站在舞台昏暗的角落里,身上披着一条黑色薄款羊绒披肩,目光冰冷的落在梁九身上,缓缓开口:“梁先生,我亲自来请你,能去后台了吗?梁九看起来对于白寻梅出来非常惊讶。
他一个浮夸地转身,看着白寻梅走过去:“怎么还辛苦您专门出来。毕竟我只是在做一个保险理赔员应该做的,为我的潜在客户解答疑问而已啊。”白寻梅皮笑肉不笑,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你见好就收,不要再恶心我了,不然我保证你什么都别想要。”梁九嗤笑一声,但也没有继续和白寻梅对着干,只是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真吓人啊,不愧是嘉丝丽同生共死的,一条船的亡命徒。”他一边说一边跟着白寻梅向后走,在最后一刻,突然侧了侧头,撞上了正面无表情看着他的陆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