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大礼。”
他走到云迟面前,洋洋得意,“"听我细细讲来。”来都来了。
云迟实在不好抹人面子,何况杨朝辉这人,嬉皮笑脸的,也不好跟他发脾气。
她只得耐着性子,但还是难掩抗拒,“什么大礼?”“不关心蒋唐凛?”
云迟没想到他话题转变如此之快,有点懵,“他怎么了?”杨朝辉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过去坐,云迟也没再扭捏,坐到了沙发一角。
他给云迟递了瓶饮料,又倒了杯酒自己喝,边喝边讲故事,“蒋唐凛家里出了点事儿,他状态挺不好的,现在正是你出手的好机会。”云迟眉心轻轻蹙起,忧心道:“什么事?”杨朝辉笑出声,“这你就不好管了,他家里的事,你不好知道。”他转了下桌面上的手机,指尖轻轻一动,推到云迟一边,“去找他呀,给他做点粥,热点水,嘘寒问暖,多好的机会~”他一双眼眯着,笑得简直坏透了。
这一番言论把云迟搞得面红耳赤,她没想到自己精心藏着躲着的竞被人一招戳破,避开杨朝辉的视线,轮到她欲盖弥彰,“什么机会?”于是,他问,“你不想追蒋唐凛吗?”
直白、不加一丝掩饰。
云迟愣住了,她低着头,喃喃低语,“没有。”天地良心,她真没有,她不会追人,也没想过。她几乎要把头低到沙发缝里,杨朝辉见状也不再逗她,只剩很中肯的提醒,“他家里的事情我不好跟你说,你也不要问,就照顾好他,他应该在芙蓉街附近。”
他目光落到她面前的手机上,云迟这才发现刚被推过来的是蒋唐凛的手机。“去找他吧。"杨朝辉笑了一下,起身,把那手机放到她手中。走在街上,云迟最先感受到的便是京北的风,凛冽的、不留一丝暖意,阴沉沉的天压下灰色,那云又厚又重,包裹着天空落下一片阴霾。要下雪了吗?
听闻北方的雪都是成堆成片的,来了半年多,她还一次没见过。云迟望向天空,耳机里传着导航往芙蓉街走的路。再转一个弯,她就到达目的地了,然后呢?找到他,然后怎么办?她要做什么,说什么?
尽然不知,脚下的步伐却未曾停歇。
或许今年的初雪会垂帘她的勇敢,听到她心底的声音,然后叫她,得偿所愿。
可惜了,大雪并未如约而至。
可能是出门不看天气预报的惩罚,那阴沉沉的天洋洋洒洒落下的,竟是雨珠。
冬月暴雨,交杂寒风,街角老树东倒西歪,零星挂着的灯摇曳作响,昏黄的天,大雨倾盆而下,砸得人快要睁不开眼。这雨来得太突然,不打一声招呼,来往行人吵嚷着,奔跑着,街边店面大门开了关,关了开。
就在这一片混沌中,云迟看到了蒋唐凛。
人群呜泱着散去,那一刻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个。他站在街角一端,她在另一端。
无情的雨水洒落在每一处,断线般的,隔着雨雾,她一步一步向他而去。她笑着,说“蒋唐凛,他们把名额还给我了!”他也笑,明显带着醉意,“淋这么大雨,就来跟我说这个?”“不。“她看着他,第一次无畏地直视,说,“我来接你回家。”爱让人变勇敢。
蒋唐凛也看她,目光从审视变柔和。
他说“好。”
随后整个人倒向她,头埋进那小小的肩膀里。云迟不堪重量,身体后倾,却还是挺着脊背,撑住他的身体。几经周折,她终于如她所说,把人带回了家。他们摔在沙发里,他的肩膀压在她肋骨上,两条腿撑着重量,竞还能抬起头来。
蒋唐凛醉了,一双眼红着,丝毫不加掩饰地擒在她脸上。云迟筋疲力尽,额角渗出的水珠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她推着他肩膀挣扎了下,抬眼便看到他盯着猎物的目光。心下一紧,眼中闪烁起无措。
他笑得格外放荡,声音更甚,冷冽的气息夹杂着酒气,眼睛里仿佛带着钩子,猩红又充满欲望。
字字句句,清晰而性感。
“云迟,你喜欢我。”
两人挨在一起,心跳都接近同步,云迟偏过头,看沙发上细细的纹路,声音低到极限。
她叫他″蒋唐凛。”
连呼吸都带着颤音,身上的重量不减反增,他的手贴近她的脸,指腹的暖意滑过她淋湿的发顶。
几乎是用最后的理智,云迟发出了声音。
“蒋唐凛,我是个很保守的人。”
“嗯。"他指尖顿住,忽地笑了。
轻轻地,丝毫没有重量的一个吻落在她脸颊,只是啄了一下,原本冰凉的脸瞬间升起温度,连耳朵都忍不住发烫。
“那我亲你了,怎么办?”
云迟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已经丧失了回答的能力。他又问“做我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