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云迟现在不是委屈,简直是憋屈,有理没处说。他拨通了电话,还摁了免提,特意强调入党名额和成绩第一的事,那边给出的答案是在考虑范畴里,但不是唯一标准。他声音越发提高,“咱们学校没有这种规定,你说你要是能拿出文件来,我马上推翻之前的决定。”
当然没有文件,哪个文件会写成绩第一必须入党这套话。“但是入校的时候说成绩是各项评优的主要标准…”“那是鼓励你们好好学习,"辅导员十分不耐烦,“我们定这个也不可能只看成绩,从学院角度出发,肯定是要考虑对学院贡献更多的。”反正说来说去就这几句,不能定她,他们公平公正。云迟低着头啜泣,一言不发,挂满泪珠的眼里盛起倔强。屋内就这么僵住了……
这时走进来一位女老师,云迟对这些老师根本不熟,只知道她是盖章的老师。
她踩着高跟鞋,声音有些尖,“这怎么了?怎么哭了呢?”凑近了,她看清云迟,笑了一下,"呀,这是蒋唐凛那师妹啊。”当时偷窃的事件沸沸扬扬,很难让人不记住她。这时辅导员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点,整理桌上的纸页摔了一下,“云迟你说,来了一个学期,学校关于你的流言有多少,学院又替你承担多大责任,你总不能只记坏不记好吧?”
“那些事我都是被冤枉的。"她替自己辩驳。女老师说话了,“冤枉也好,不冤枉也罢,影响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看了眼云迟,打发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这边该开会了,老师们都挺忙的。”
就差直接开口撵人了……
无视最伤人,他们恰恰用的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在云迟纠结了许久,天大的事情,到了他们这里却是微不足道。
那种无力感几乎吞噬了自己,悲凉又冷寒,她看窗外的枯树,凛冽的风,今年的京北无雪,空气里总弥漫着一阵干燥的寒意,微弱的太阳躲在深云之上,只剩黑暗压抑着,窝在心口。
都不用她开口,就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都知道结果如何。师姐一直在实验室等着,见她回来,立马迎上去,“没谈好?”云迟苦笑,蛮委屈地撇了下嘴,“人家都不想跟我谈。”“怎么会呢?“师姐困惑,“蒋唐凛没过去?”“嗯?“云迟坐回位置,不解,这里头还有他的事?师姐递给云迟一盒酸奶,也坐回位置,“刚蒋唐凛过来了,问你,我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
她给自己的酸奶插上管,吸了一口,“然后他就出去了啊。”云迟笑笑,“可能出去有别的事吧。”
“不可能啊,他当时那样儿就是要去找你的,你们可能走岔了。"师姐热心肠,扬扬下巴,“你问问他,现在也就他能帮你了。”云迟点了下头,“嗯。”
她把酸奶放到桌边,拿着手机胡乱刷起来,她并不想问蒋唐凛,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的事没必要给人家找麻烦,另一方面,她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有求于他。
但心心底里,云迟期待吗?答案是肯定的,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想他帮她,替她出气。
这个念头冒出来,却没表现出来,甚至连她自己发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然后她开始伪装,压制住这个想法,并企图欺骗自己。她不想要,得不到就得不到,她不在乎,她不需要蒋唐凛的'英雄救美',哪怕她是自己的心上人。
可就在云迟给自己洗脑还未超过一小时的时间,就接到了院办打来的电话通知。
“你好,云迟同学,本学院党员考核定于本周五,请你按时提交材料参加选拔,相关材料信息将发送至你的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