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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脑(2 / 3)

个。郭丞相出身寒门,是先帝亲自拔擢,用来对抗世家的一颗棋子。先帝去,郭丞相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不敢轻易参与党锢之争。王御史虽也出自名门大族,但王氏一族主要势力在胶州,不在长安。他的族亲又与郑氏旁支通婚,若非万不得已,王御史不会轻易支持萧姜。郭丞相倒是可以拉拢,不过要趁早。等到人被排挤离开长安,或是栽上罪名,就晚了。

炉火暖而闷,思绪又烦乱,脑子已成了浆糊一锅。郑明珠叹了口气,起身推开窗户。

朝野上的事,消息和眼线格外重要。单靠这么点消息,怎么可能知道郑家下一步动向?

思及此,她立刻唤宫人进来,命人拿着令符邀郑翰和郑伯文,以亲族小聚的名义进宫。

人是午膳时分来的,在椒房殿赐宴。可惜没探出什么,反倒听了大半个时辰的奉承话。

听得郑明珠心烦意乱,又将人好好送走了。偏生郑翰刚走,庞春便来到椒房殿,说是陛下赐羹,笑着放下食盒就走了。郑明珠打开汤盅,浆蜜甜腻腻气息扑出来,混合着香油炸过的果仁香。她拿起汤匙搅动两下,看清了里头的松子胡桃和花枣。西山学宫的午膳常有这一道,给那些儒生学子作提气补脑之用。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郑明珠神色冷下来:“来人,把这羹丢出去!”云湄闻声进来,看见那盅蜜汤愣了一瞬。这是方才庞大监送来的,也就是陛下赐的。

但她没敢耽搁,抄起食盒和汤盅便往殿外去。走到一半,又被叫住。“罢了,放回来吧。”

郑明珠又道。

“是。”

郑明珠叹了口气,拿起汤匙搅动汤底,最后也尝了两口。松仁浸了蜂蜜香,甜而不腻。

是她自己不如人,又能怨谁。

以如今的情形来看,若萧姜厌倦了这一切,算计她可谓绰绰有余。不知不觉,一碗羹用完。

静坐片刻后,心头灵光一闪。

她已经三番四次表明了帮助郑氏的立场。郑太尉若真要削减萧姜身边的郎官,何必特意写信过来。

没必要,也容易留下把柄,落人口实。

又联想到郑太尉多疑的心性,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逐渐浮出水面。难道郑太尉是想试探她?

试探他决定裁撤郎官的消息会不会传进萧姜耳中。几个月来,在明面上她为郑氏做了这么多。而且依照常理而言,众人皆知她的依仗是郑家。不会觉得她偏帮新帝,自寻死路。郑太尉为何会无缘无故怀疑她呢?

“来人。”

“去查查这半个月来,各宫出入宫禁的记录。”入夜,郑明珠用过晚膳后,便一直在翻看宫人送来的门籍禁簿。如今和她结下仇怨的,无非是那几个人。孟元卿有心思与她合作,更盼着郑家倒台腾出位置,不会是他。

郑兰远在行宫,现在是最末等的女官,没有外出传讯的机会。那就只能是长信宫了。

太后宫里的人出入宫禁,拿着太后的金符即可。这大半个月来,次数的确多些。

既是试探,便说明仅仅怀疑而已,没有真的抓到把柄。太后对她夺权之事不满,竟连郑氏的前程也不顾了?就算改立郑兰为后,又能比她听话说少。

郑明珠扔下手中禁簿,思量着对策。

这时,书房门骤然开启,来者夹带一股冷风而来,吹散殿中热浪。见萧姜不疾不徐走进来,宫人纷纷退了下去。虽说冷静了大半日,但看见萧姜这张面孔,心头仍不舒坦。为了参详自己的猜测,她还是扬起笑容迎了上去:“陛下用过晚膳了吗?”萧姜随意应了声,抚上她的脸颊捏了两把,便揽着她往案旁落座。“恼了一日?”

男人像是随口一问。

郑明珠面色微变,揭过这个话题:“我大抵知道郑太尉的用意了。”萧姜抬起眼帘,等着她的下一句。

“当然我也只是猜测。”

“今日我翻看了宫门禁簿,太后的贴身侍女流钥这半个月出宫的频次比往日要多。”

就算是出宫采买,也用不上流钥这样的心腹。只能说明出宫所做的事情非常重要,不可假他人之手。

“许是……太后向郑太尉说了什么,郑太尉想借那封信试探我。”郑明珠看向身旁的男人,等待着他的回答。萧姜低笑两声,抱着人腰身的手臂更收紧些,眼中的欣赞之色一闪而过:“那道松仁蜜羹送来椒房殿,倒比给那些儒士有用。”郑明珠怒极反笑,攥住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掌拉扯下来,语气愈加温和:“这么说,陛下也是这样想的。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郑太尉试探你,无非是想知你是否怨恨当年之事,转而帮我亲政。”“入宫多年,你从未操办过生辰,郑氏知晓原因。却在上次主动办生辰宴,只为替太尉递消息出去。”

“这一点,郑太尉不会疑心。”

萧姜忽而又问:“若现在你我不知郑太尉是在试探你,拿到信后,你会如何?”

沉思片刻后,郑明珠答道:“那些郎官也不是非留不可。为了让郑太尉打消对你的疑虑,我会劝你顺从太尉的安排。”但前几日,萧姜还因众公卿上书不允他角抵一事而发怒。若在裁撤郎官一事上突然让步,太尉会猜疑是她告了密。

“所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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