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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账(2 / 2)

,萧姜好似想戳破那层摇摇欲坠的窗户纸。不行。

郑明珠双目弯成月牙,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为陛下分忧,怎能说是作伪。”

萧姜没再说下去,她不由得松了口气。下一刻,灼热的温度贴在衣裙下,力道向上。

半柱香的功夫,郑明珠已意识混沌,仰在软枕上喘息。她抬起眼皮,见萧姜散着乌发,漆黑死寂的瞳仁死死盯着她,居高临下。绛赤衣袍搭在他肩侧,垂落的布料未能挡住腹间盘踞的青筋。那两颗被蛇咬出的红痣染上水汽后愈发鲜明,好似张牙舞爪地向她示威。男人瞧见她蔫软的模样,唇角微弯,笑意却未及眼底。森寒骇人如同索命艳鬼。

灯漏嘀嗒,月上中天。

郑明珠周身疲乏,思绪更为混沌,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可萧姜还未消停,她仰靠在这人怀里,指节不断作乱,令人抓心挠肝。“世上的男人,谁不爱那温柔小意。又怎会接受一个手上沾满血腥,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男人低声呢喃着,耳鬓厮磨一般,“别的男人见了你,只会害怕、恐惧,敬而远之。”

“我说的对吗,嗯?”

郑明珠面颊潮红,眉头紧蹙,全然没听进去,胡乱哼唧几句便当回应。身心皆涌上丝丝愉悦和餍足,萧姜低低笑了两声,俯首咬在少女颈侧。也许他错了。

他应该让萧玉殊活着,看郑明珠六亲不认,杀人如麻。见到血流漂杵的未央宫前殿,萧玉殊还会再靠近郑明珠吗?到那时,郑明珠就会知道,当初那点所谓的真情,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萧姜紧紧拥住身前的少女,埋在温软的颈项间,轻嗅那抹淡淡的冷梅香。温存过后,郑明珠陷入梦乡。

萧姜支颐侧卧,另一只手搭在少女腰间,正捻着一缕碎发把玩。空寂过后,心底的幽怨如藤萝般重新滋长出来。良久,灯烛燃尽,天光未亮。

萧姜揽住身前人,闭上双眼。

郑志的死,如石子投河,在长安朝堂这池表面风平浪静的深潭里,缓慢地掀起涟漪。

接下来的几日,零星有几封弹劾郑氏子弟的奏疏。这次,太后却没有偏袒自家子弟,该贬官降职的半点没含糊。

只为了平息抓乌孙探子时惹起的众怒。

甘露殿,

几个赤膊匠人围在一座巨大的木料前,细致雕刻。上半的花纹图样已大致成型,乃是竹林山水。

一门之隔的内殿里,帝后正低声絮话。

“调了陇西的兵?”

郑明珠摇摇头,猜测,“武陵郡最近,如此舍近求远,是打算让陈王孤军抵抗。”

郑氏根本不想帮陈王。

如今也只能期盼着,能晚些开战,起码等陇西的兵马粮草到了蜀中。“急什么,手中无有凭借,倒不如隔岸观火。”萧姜摆弄着坊间买来的机关锁,拆了几遍又重新装好,也不嫌腻烦。他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也只能趁机在那些郎官空缺里,塞几个匠人傩人进去。忽而,陈顺自外殿进来,低声回禀:“陛下,娘娘。”“长信宫来人,说请娘娘走一趟。”

“嗯。”

郑明珠收整一番,随着陈顺离去。

“娘娘,兰二姑娘午后进了宫,现下也在长信宫。”陈顺低声提醒。

“知道了。”

这段时日,郑明珠几乎每天都与萧姜在一起,倒是没怎么来长信宫请安。太后倒也不拘这些,只要不碰她老人家手中的权柄,怎么都好说。甫入殿内,郑明珠便走上前去,跪在阶前抱怨:“总算是能见姑母一面了。”

太后示意她起身,笑问:“怎么,皇帝还拘着你,不让你来本宫这里尽孝不成?″

“姑母不知道,陛下终日腻在我这,不知有多恼人。”郑明珠佯作厌烦,唉声叹气。

这时,一直候在殿旁的郑兰走近,福身行礼:“大姐姐与陛下和睦恩爱,也算一段佳话。”

郑明珠转过身,脸色瞬间掉下来:“二妹妹在家中静修如何?”太后见状,便道:“本宫思来想去,你要陪伴皇帝,亦不擅后宫诸事。身边少不得要有人襄助。”

“自今日开始,兰儿便以女官身份进宫,替你操持后宫繁琐庶务。”不对。

太后本猜忌郑兰,怎么可能让其进宫参与后宫的事。郑明珠攥紧手掌。

除非是,太后怀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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