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安表现得好像跟嗑了药一样,但在房间里又没闻到什么奇怪味道。
“哐啷!”
也不知道那句话触到什么霉头,顾霖安忽然一挥手,将高脚杯狠狠摔在大理石吧台上,崩裂的碎片溅了一地。
“你也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对吗?”
顾霖安没有穿鞋,赤脚踩过碎玻璃渣,似乎丝毫不觉得痛。
看着他走过的地毯上洇着新鲜的血点,陆巡用力皱紧眉头,“喂别走了,玻璃会扎进去。”
“那样更好,我这种人死了全家开心。”
顾霖安站在陆巡面前,相差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这个程度倒不至于死。”
陆巡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视线扫过那双布满阴霾的浅色眼瞳时,鼻前好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水仙花香气。
是哪里放了盆水仙花吗?
陆巡想着,视线往右边移开,但没几秒又不得不被迫转回来。
“喂。”
顾霖安猛然抓住他的领带,往前逼近时,鼻尖几乎要撞上他的鼻梁。
“把衣服脱了。”
“要是做的让我满意,我会把照片删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