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喆呢?”叶帘堂问:“他……死了吗?”
“差点被太子殿下烧死。”蓝溪看她一眼,回道:“三殿下出面求情,留下了一条命。”
叶帘堂点点头,未置一言。
蓝溪偷偷抬眼,轻声问:“大人希望他死了吗?”
“也许吧。”叶帘堂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垂眼看自己那只被扎透的手掌,“毕竟我差点死在他手上。”
“那……”蓝溪的眼睛黑如沥青,一眨不眨地盯着叶帘堂,良久才问:“你恨他吗?”
叶帘堂目光慢慢挪到蓝溪身上,认真地想了许久,慢慢道:“……也许吧。”
蓝溪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罐药,道:“这是三殿下要奴婢给大人送来的,滇南秘药,外敷不会留疤。”
药瓶搁在木桌上,发出好听的碰撞声。
契荣在一旁幽幽道:“来公子,你方才怎么不拿出来。”
蓝溪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奴婢忘了。”
叶帘堂却笑了笑,心想,“还真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道了声谢,问:“不知蓝公公愿不愿意帮在下捎个口信?”
蓝溪抬头,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给太子殿下?”
叶帘堂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