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传来一阵冰凉,她定睛一瞧,竟是个玲珑小巧的金兔子摆件。
这兔子头脑浑圆,线条流畅,其耳长而直立,微微后掠,似有拂风之态。
“哇,哪来的?”叶帘堂惊奇道。
“昨日在城北买的。”李意卿轻声说:“昨日听三哥说那有个新起的武器铺,你不敢去,我便想着去替你看看,却没想到惹了这么多麻烦,还害你受伤。”
“武器铺我也没寻着,只见着了做这么个小玩意的铺子……”
他说着说着便低下头,“抱歉。”
叶帘堂忽然一时哑了,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你你我我”地结巴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问:“何至于此啊……”
李意卿低着个头,慢吞吞道:“我只你一个朋友。”
叶帘堂一口气提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最后摇了摇头,严肃道:“我十分感谢殿下你待我这般好。可是,昨晚我分明同你说了那里混乱,你却非要去,让你的哥哥们,还有陛下担惊受怕,这样做是不好的。”
“我知晓了。”李意卿低着头,“你莫要生气。”
清亮的春光落在他身上,李意卿是被整个阆京包裹在层层鹅绒里保护的明珠,没有丝毫在红尘里滚过的人味,总是带着一身生动的蓬勃与莽撞,与人相处时眼睛里永远像铺满了一湖春水,闪着亮晶晶的真诚与善良。
美好得直击人心。
二十二岁女社畜叶帘堂无法抵御,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起身将李意卿卷起的宽袍袖子放了下来,心想:“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