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着火了?”魏如霜只看得见远处红光一片,人头攒动。
他们所处的位置根本看不清局势,邢樾直接站在马鞍上,翻身上到邻近铺子的二楼,攀在窗台旁看向下面的人群。
人群中心情况更不容乐观,拥挤的人群从四周向中间涌去,处于中央的百姓承受着四面八方的力气,像是身上压了一堵墙,孱弱的已经要昏厥过去。
望火楼的士兵也发现了火情,用灯语传递着信号,可花伞摊子位于街道正中间,救火的人进不来,害怕的人出不去。
“坏了小爷的兴致,你们赔得起吗?”程钧怀扔完了酒壶扔盘子,一桌酒菜让他砸了个干净,才微微觉得心情痛快了一点。掐腰站在窗台边,看着底下如蚂蚁一般的百姓,程钧怀哈哈大笑。
歌妓乐妓早已因害怕退了下去,身后其余学子听着程钧怀的爽朗笑声面面相觑,几人家中长辈并无程钧怀父亲的官位高,如今闹出这么大动静,少不了一顿责骂,几人聚作一团,低声商量着对策。
“叔成,你去劝劝钧怀吧。”一人小声道。
另一人面露难色,“我可不敢,你怎么不去啊?”
交谈几句后,几位学子忽然意识屋内没动静了,一人抬眼看去,站在窗边背对众人的程钧怀背后漏出一截刀尖,白色的衣袍上洇开一片血迹,犹如冬日里盛放的一树红梅。
“啊!杀人了!”
“杀人了!”
临近年底,闹市起火一事让府尹愁得多白不少头发,人群里死的死伤的伤,伤亡百姓有百余人,唯一庆幸的是当天夜里火势控制得当,并未造成更大损失。
但另一件事更麻烦,户部郎中程延的独子被人一刀捅了个对穿,一同宴饮的国子监学子竟无一人看到贼人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