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但也没有亲密无间到如此程度吧。
她十岁以后除了姑母再没跟别人一起洗过澡!
屋里安静的能听得清她的心跳,前方是断崖后方是饿狼,横竖怎么选都是个死。
跟他拼了!
魏如霜默默宽慰自己,我是大夫,医者仁心,救死扶伤的时候还在乎什么男女大防、脸面名节?当他是个瘫痪在床无法自理的病人,我救他是功德无量。
可待她回过神出去一看,青荷红梅早不知跑哪去了,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邢樾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魏如霜瞬间泄气。
身上还挺白。
邢樾从她身旁走过,径自走到屏风后,魏如霜目不斜视、表情肃穆。
没叫我?那我就装作听不懂?
“进来给我擦背。”
“哎。”魏如霜甜甜回了声,嗓音甜得自己心里发苦。
魏如霜卷起衣袖,手上缠着一块巾子,细细地沿着邢樾肩头往下擦拭,经过背上的处处伤痕。村里以前有猎户,魏如霜看得出哪条是刀砍的,哪块是箭刺的,后腰还有一片火烧的痕迹,她指尖滑过,仍能感受到烈焰的灼热。
魏如霜关切的话还没说出口,邢樾反倒问道:“你眼下的伤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无非是自己小时候淘气,跟小孩子们玩骑马打仗,结果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脸,或许是童年时期太过顽劣,以至于姑母告诉自己伤痕来历时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当然,魏如霜只告诉了邢樾前半句。
邢樾继续沉默不语。
魏如霜终于给他擦完了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邢樾忽然起身,魏如霜吓得紧闭双眼,一条湿漉漉的胳膊从她腋下穿过,魏如霜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侧室候着的两个丫鬟听见重物落水扑腾一声,而后便是水被扬起落下的动静,二人对视一眼,顿时从脖子红到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