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压到你,难受吗?” 他的耳朵贴着祁邪的胸腔,祁邪每说一句话就带着胸腔震动,抵入耳膜微微发痒:“不会,爽死了。” 应黎轻喘着说:“你有时候说话好奇怪。” “比如?” “很多时候,我比如……不出来。” 祁邪回答变得敷衍:“应老师,我再学学。” 才亲了两下应黎已经不行了,祁邪才开始进入正题,怕闹出来的动静大,祁邪特别慢,应黎本以为他慢下来会好一些 , 没想到更折磨人, 最后应黎忍不住想哭,又不敢哭出声音,抱着他的手臂咬了好多牙印。 他们从八点钟到闹到快凌晨,应黎累得不行,枕头都被他哭湿了,气也喘不匀:“大骗子……” 祁邪说了好多次快了快了。 “我忍了一个月。”祁邪好像也很委屈。 应黎转过身背对着他:“哪有一个月,明明打视频的时候你弄过……” “不算,我没碰到你。” 他总有歪理,应黎说不过他,索性就不理他。 祁邪亲了亲他汗涔涔的后颈,给他掖好被角:“我去开窗户。” 房间里淡淡的腥味和栀子香混到一起,纯洁染上了欲望。 身侧空落落的,开个窗户那么慢,应黎正想回头瞟,就听见祁邪说:“下雪了。” “下雪了?” 应黎眼睛霎时亮起来,被子滑落到肩下,雪白的皮肤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仿若冬夜里绽放的腊梅。 “嗯。” 祁邪走过来,连被子一块儿把他抱起来,抱到窗边。 祁邪没骗他,确实下雪了,只不过下得不大。 应黎伸手接了一小片雪花,冰晶似的雪花落到他手心又顷刻融化,冰冰凉凉的。 “南城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雪了。” 祁邪轻轻吻着他的侧脸:“想出去玩吗?” “可以吗?”应黎扭头看他,眼神渴望,又皱了皱眉说,“但是路灯马上要熄了。” 几乎是他刚说完这句话,路灯就熄了。 应黎的表情难掩失落,抱着他的脖子,委屈巴巴地说:“我好乌鸦嘴。” 祁邪说:“不怕冷就穿衣服。” 应黎当然不怕,兴奋得都忘记了腿上的疼,套上羽绒服就想往外跑,祁邪拉住他,把羽绒服的帽子给他扣上:“不怕冻?” “谢谢。” 出门时,应黎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他们轻手轻脚地出门,跟做贼似的。 冬天的夜里连月亮都怕冷,躲在云朵被子里不肯出来,寂静得似乎都能听见雪花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祁邪把车开出来了,大功率的远光灯照亮了楼底的空地,应黎懊悔自己刚才都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落到地上都化了。” 因为气候原因,南城很少下雪,应黎长这么大也就见过两次雪,一次是应黎八九岁的时候,那一年应爸爸和应妈妈除夕当天晚上才回来,都没赶上年夜饭,还有一次就是此时此刻。 外面实在太冷,应黎又不肯上楼,他们就钻进了车里。 “你看见那边那个湖了吗?”应黎呵口气,擦了擦窗户上的雾,“小时候听长辈们说湖里淹死了很多人,放学回家我都不敢走那条路。” 祁邪抱着他,盯着他雀跃的脸:“看不出来。” 应黎皱皱眉:“什么看不出来。” “胆子这么小。” “小时候胆子当然小了。” 应黎撅着嘴,不服气,“你小时候胆子很大吗?” 祁邪说:“我记不太清了。” “没关系。”应黎想起来他好像没提过他家里和小时候的事,摸摸他的脸,又亲亲他的嘴巴,“忘记的说不定都是不好的事,以后的事你要记得……” 祁邪回吻他:“嗯。” 今晚的雪下得出乎预料的大,挡风玻璃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应黎打开车窗,手伸到后视镜上抹了一把,抹到一手的雪沫子。 他把那些雪捏成一个小雪团,车里太暖,雪团化得快,应黎捏好之后就朝驾驶座上的人砸了过去。 祁邪眯了下眼睛,眉毛、鼻子、嘴上都是雪。 应黎连忙把他脸上的雪渣拍掉:“你怎么都不躲啊。” 祁邪捉着他冷冰冰的手塞到自己衣服里:“不躲,你打我,我都不躲。” 应黎被他哄得很开心,笑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