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品。沈淮之不会和她计较,但秦舒予总觉得有失礼仪。
墓前放着他从车上带下来的一束鸢尾,秦舒予想了想,干脆用自己手提包上的丝巾折了朵丝巾花。
那是品牌和艺术家的联名合作款,好巧不巧,画着的正是用黑白线条勾勒出的鸢尾花枝。
放下那朵鸢尾的时候,秦舒予抬头,沈淮之很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去时依然是他开车,公路不比赛车场,速度可控,也能让一旁的人更游刃有余地欣赏司机的模样。
沈淮之在等待红绿灯的间隙里朝旁瞥去一眼,见到秦舒予歪着脑袋看他。他动作略顿,淡声询问:“沈文星会在今天晚上出境,你有什么话要告诉他么?”
他平静补充:“他还会在机场停留二十分钟。”沈文星在江城的势力这几天已被全部清理,他以后若想再掀起什么风浪,简直难如登天。
他筹谋多年,一朝得到这个结果,还来自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怎会甘心?怒骂沈淮之不知好歹,狼心狗肺时,沈文星的神色甚至因激动显得扭曲可怖。
但沈淮之始终注视冷淡,神色平静。
末了微微抬手,他身侧随行的助理立即意会,上前留下一张出国的机票。他不会再让沈文星有机会干扰到现状。
尤其是,干扰到有关他和秦舒予的生活。
也因此,对于这位生父,他从头到尾甚至一句多余的话都欠奉。秦舒予没在现场,不影响她通过出国的举动猜测到沈淮之的意思。她抱着有点泛甜的心情,思考片刻后,“…不用了吧?”她肯定道:“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事已至此,她甚至都不必再告诉沈文星这一切都是他小人之心的妄想。不屑与他置辩,对他这种渴望东山再起的人来说,大约是最有力的还击。她选择用这种方式,沈淮之颔首:“好。”回到酒店后,秦舒予鞋子踢掉直奔浴室。
虽然她很尊重沈淮之的母亲,虽然现在推行无烟祭拜,但也许是思维惯性,她总觉得身上似乎沾到了一些园区的灰尘。半个小时后,秦舒予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动作一顿。浴室的洗手台整洁干净,除了一堆她会用的瓶瓶罐罐,一般不会再有其他。此刻,那上面却有一个显眼且精巧的深色礼盒。不是她放的,那就只能是……
眨着眼睛,秦舒予拆开了那份属于她的礼物。里面一条蓝宝石项链十足绚烂,让人印象深刻的矢车菊蓝,潋滟如同某处梦中才有的深海。
这和之前在拍卖行的那条款式很像,但相比之下,眼前的这条在细节上的设计上更得她心,宝石的克重和纯度也都更好。惊喜从眼底闪过。
秦舒予抱着盒子,头发顾不得擦了,转身去寻沈淮之。他坐在客厅,外套被脱下,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领带被解开,一同的还有靠近喉结处的一颗衬衫纽扣,懒散随性地看着像是纸质文件的东西,姿态优雅矜贵。
秦舒予脚步没停,直奔过去将项链拿出来塞到他手上,半是命令:“你给我戴。”
她的动作很突然,沈淮之却像早有预料似的,将纸质文件放在一旁,神色自若,“喜欢?”
“唔"了一声,秦舒予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在这等她发现项链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
她瞥着沈淮之眼底的从容,慢吞吞的有意道。不待回应,她扑闪着眼睛微红着脸,十足情真意切:“但是,一想到这是你送给我的,我就又喜欢了。”
沈淮之很轻地抬了下眉。
秦舒予表演完就心满意足,根本不在意他会有什么反应。挤到他的身边,她低着头将头发拢到一侧,又说了一遍:“我自己不太方便,你帮我戴上嘛。”
沈淮之在她身后,抬眸就看到了秦舒予的脖颈纤细白皙,一小段如丝绸反光。
她在他面前低头,亲昵又信任,催他为她佩戴项链。手里被塞进来的宝石还泛着凉,微微摩挲着,沈淮之极低笑了一声,伸手,如了秦舒予的愿。
秦舒予的皮肤白,矢车菊蓝其实很衬她,沈淮之扣好后,还不待让她转过身来,她自己先一溜烟跑到了镜子面前。
手上的温度空了,沈淮之顿了顿,面上平静如斯。纸质的资料还在一旁,他没有再看,静等秦舒予重新出现。大约过了五分钟,秦舒予应是在镜子前欣赏满意了,才重新心满意足地走过来。
项链还在她的脖子上,她眼睫微翘,得意的模样:“好看吗?”“我的意见很重要么?"沈淮之不答,看着她去而复返,微笑着抬唇反问。他莫名有点意义不明,秦舒予想了想,猜测是因为她没在第一时间对他表达感谢。
好吧,狗男人在这方面还挺斤斤计较的。
一边腹诽着,秦舒予知错就改,态度极好:“谢谢你送我礼物,还帮我戴上项链………
她真诚地望着他:“你对我那么好,你的看法当然很重要。”“是么。”
沈淮之似笑非笑,“那你要听听我的意见么?”现在的情形,哪还轮的上说不要。
秦舒予犹豫了下,“…你说?”
“不过事先说好,我也不是你说什么都会听的!”她顿了顿,振振有词,“比如,如果你说项链不好看,我现在就……她拖长了声调,沈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