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最显热闹。
沈淮之似是觉得嘈杂,不喜人近身的毛病犯了,有人招呼他坐,他也没理。视线如常偏淡,远落在她附近,人却始终没往前一步。秦舒予鼓了鼓腮帮子,起身,踩着小细高跟主动走到他面前。伸手,极其自然又不客气地拽住他的衣摆:“你快点,配合我玩游戏。沈淮之从容扶着她,眸光垂落。
酒精发挥了效用,秦舒予现在双颊生绯,眼睛浸着一汪泉水,还是亮的,却有不自觉的软意流露,像无辜的小鹿。
可怜可爱。
她拽得用力,西装的下摆显出了一点不明显的印子。他索性直接握住她的手,目光经过她笔直的腿,“你确定在这里么。”还没出伏的气温一天高过一天,秦舒予贪凉,今天穿的裙子也不长,只到了膝盖上方一点。
不是适合大幅度动作的长度。
秦舒予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反应过来。心里微微一动,抬起眼小声告诉他:“这是裤裙,里面是裤子啦,而且我还多穿了条打底。”
沈淮之略略抬眉,不置一词。
他明显缺乏配合的意愿。秦舒予拿不准是因为裙子不安全的长度,还是他性格上,并不喜欢在旁人面前展示过度的亲密。时间还剩一分半钟,她有点心急了。
手还被沈淮之握着,说话时已不管不顾,“你不配合的话,那我只能去找别人帮忙。”
于乐秋耳朵灵敏,就等着她游戏失败呢,当即出声反对:“那怎么能行!说好让你老公来,就必须你老公。”
“那我怎么能想到老公突然不行了?”
秦舒予叭叭叭叭:“我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都什么时代了能不能灵活一点,不要墨守成规。”
“噫,"陈玉双啧啧嫌弃,“你为什么总能把耍赖作弊说得那么清新脱俗?”“别羡慕,仙女的超能力。”
沙发上坐着一群男男女女,秦舒予点兵点将,挑中了位还算信得过的力量型姐妹,一脸期待:“你……
被牵住的手心忽然传来一阵尖痛。
秦舒予回眸,沈淮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底有些凉,“你想去找谁。”“或者说……你觉得谁更行?”
“……”
求生欲作祟,她的滑跪快得像踩上了西瓜皮,“没有别人,只有你…”围观群众被她虚化成背景板,心底本就漏风的气球瘪得更狠,她讨好般蹭了蹭他的手心,“我是说真的。”
沈淮之不冷不热地"呵"了声,不怎么买账。可游戏快到了揭晓输赢的时刻。
秦舒予犹豫了瞬,“如果完不成大冒险,秋秋就要给大家欣赏我很久之前第一次喝醉时,假装在主持节目的黑历史录像。”“可是………
她顿了顿,踮起细高跟。
红艳的唇靠近他耳畔,声音温软,热息擦着附近的皮肤,轻轻飘飘。“……你不是要我,登台只给你看嘛。”
玫瑰弥漫。
沈淮之的额角不明显地一跳。
身前的人眼眸软得像水洗过,依赖地注视着他,颐指气使与细声细气,她在这两者间越来越切换自如。
却也只有他能见到。
沈淮之微眯眼眸,制住她的腕,心底的躁意迅速增长。他很好地克制住,俯下身,周身的气息混合他的温度,声音沉而淡淡,“这么听话。”
情绪不明的一句话,秦舒予敏锐察觉出不明显的侵略性,微闪了闪目光,“那你喜欢吗……老公。”
她抬起眼,乌黑的瞳孔里映着他的影子。
沈淮之凝神,定定看了她半响后,唇角的弧度细微一抬。指骨修长,抚上她的发顶,缓声似是夸奖。“很乖。”
他的手顺着发丝往下,秦舒予被他按在怀里,视线受阻,耳朵紧贴他的心跳。
清晰平缓的一声接一声,规律,且有力度。她抓着他衬衫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时,阴影从头顶洒落,她肩上陡然多了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外套尚带着男人的体温,残留了一丝淡香,刚吸入时偏凉,却很快,奇异的让血液都变躁热。
秦舒予将脸埋在他怀里,鼻尖笼着他的味道,偷偷蹭了蹭。被男人察觉,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停。
然后,她被按得更紧。
秦舒予面色红扑,一方面源于紧张。
外面的情况她看不清楚,听觉,成了她此时唯一的倚仗。身后似有人小声惊呼,为沈淮之突然的动作。脱外套罩给女伴,这里面诸多代表保护、隐藏或是宣誓的意味,无论哪个,放在他身上似乎怎么看都显稀奇。
秦舒予悄悄得意起来,刚去想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男人偏沉的声线再次落下。
“自己拢好衣服。”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默默抬手照办了。
外套被牢牢拽紧在纤窄的肩,沈淮之微屈手臂,在这时将她抱起。衣服宽大,刚好能遮在她的腿弯,秦舒予被抱着,一只手搂着他结实的腰身。
外套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一半,男人顿了顿,伸手替她扶稳。在秦舒予被抱起的那一刻,周围的惊呼声更甚。一码归一码,沈淮之能不能来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去抱又是另一回事。本来以为秦舒予抽中这张牌是骑虎难下,没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