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8章
什么叫她接吻乖？
南伊红着脸,把头栽到商先生肩膀上。
睫毛上沁着的生理性泪珠泅进昂贵西装布料，晕出深痕。她用脸颊掩饰般蹭了蹭。
商先生的唇和舌原来也是软的。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很硬。背上安慰似的轻拍不停，让她缓和思绪。
半响，她忍不住开口：“为什么要亲我？”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商明敛抚她背的动作停下：“你是我的妻子，我亲你,很意外吗？”南伊因为亲吻而雀跃的心逐渐放缓。
因为是妻子，所以亲她。
她问：“协议妻子也可以乱亲吗？”
她整张脸都埋在男人肩头,因此这话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放下工作来溪市，等在她楼下；放良叔来打探她的近况；让邵宇与她签S级合同,还在休息室监督；在别人面前暴露关系替她解围。这都只是因为，她同他的一纸协议吗？
让他签下协议的那个理由，还真是伟大，大得能叫高傲如他放下身段。未等男人回答，她又追问：“如果只是因为协议，那为什么叫我南南？“商明敛听出女孩语气急切，轻轻拨弄她的头发：“南南，我没有乱亲。““你明明才亲了，我嘴巴还疼呢。"南伊直起身，双臂撑着他前胸，委委屈屈道。
商明敛失笑，捻她唇："下次会注意。”
南伊看他要将话题揭过，偏头躲他手指，不依不饶问：“为什么要亲我？”商明敛掐着她腰，将女孩抱着转了半圈，坐在他一边大腿上。南伊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斜倚入他怀中。她头侧枕着男人胸膛，耳边心跳像乐章，而眼前，透过舷窗，是漫天星河。“神赠给我一粒玫瑰花种，"男人的低沉嗓音伴着胸腔共振嗡鸣，“我不曾种过玫瑰，不留心，她便发了芽。”
他顿了顿，手梳她发尾，继续道：“听闻玫瑰娇弱，养护困难，需要适当的水分，充足的阳光，按时修剪枝桠，但谁都爱她，就连恼人的虫子也是。”“你也爱她吗？"南伊问。
“园丁要是说出爱，和觊觎她的虫子有什么不同？”南伊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轻声辩驳：“园丁的爱和虫子的爱不能混为一谈呀。还没发芽时，玫瑰就属于园丁了。”
“但我希望她想开花便开花，不想开便不开。她不能只属于我。“商明敛也望向舷窗外，“我怎么能用爱要挟私有。”“你要她做野玫瑰吗？"南伊不明白。
商明敛搂她腰的手收紧了一瞬，而后松开：“玫瑰之所以是玫瑰，追根究底在于热烈自傲。她带刺，她只生在枝杈之巅。如果爱自己，野不野玫瑰又如何。”
南伊蓦然哑了声。
没过一秒，她发现自己颊边有滚珠滑落，低头才发现，一道泅湿的晕痕落在了男人黑色衬衫上。
她用力低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
视线模糊中，她听见男人继续道：“我已经尽量克制自己疯狂的想法，南南。”
下巴被男人手指捏住，女孩带着泪痕的脸被迫抬起。“我……"她哽咽。
男人吻去她颊边泪珠：“我的南南像水做的。”南伊知道她的意思。多年前初见一面，从此她只会缠绕着他的气息生长。她抽噎：“我不可以只爱你吗？”
他好过分，她是因为爱他才长这么大的，现在却让她不要那么爱他。“那谁来爱你？"商明敛问。
“我……”
她想问你不可以爱我吗，但蓦地想起，他们只有一年光阴。拿他的钱，还命令他爱自己，要人又要钱，这实在没道理。“我先把钱还你可以吗？这样你可不可以……代替我爱我自己？“她道。商明敛露出惊讶表情，随后笑了：“好。如果不想爱我了，也可以不用还。”
“不会！"南伊脸上还是哭后的红晕，表情却倏地倔强，“我会一直爱你！”“好，好，南小姐。"商明敛无奈，摸她脑后，“再亲一下，我们要准备降落了。”
夜晚的苏黎世机场依然繁忙。
远远看去，飞机像一架架不真实的儿童模型，在跑道上起飞降落。夜间的风有些大，南伊裹着商明敛放在飞机上的备用大衣，紧紧贴着他下了舷梯。
她以为他们会去酒店，但没想到，摆渡车在机场悠悠转转，最终停到了另一块停机坪前。
这是一块直升机停机坪，标着“H"的大圆中，直升机的螺旋桨旋转，发出巨大轰鸣。
南伊从摆渡车上下来，霎时长发吹得糊了一脸。“我们要去哪？--呸！"她裹紧大衣，大声向男人询问，一开口，便吃了一嘴灰。
商明敛搂着她，钻进机舱，工作人员将舱门关闭，吹起的风被隔绝在外。他这时才回：“带你去见个人。我在附近有处房产，他最近在那里暂住。”南伊戴上他递来的耳罩，耳边噪声终于小了不少。和余市不同，苏黎世机场周边并没有多少属于城市的灯光，只是狭长的一条光带，甚至显得这座城市有些荒凉。
直升机在苏黎世旁划过，飞向远离城市的另一侧。不多时，螺旋桨带着众人下降，最后落在一处广阔草地。南伊小心扶着商明敛的手离开直升机，钻进一辆观光小车里。“我们不是要去你家吗？“她看了看这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