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也不会娶她,那天在你们学校碰到她是巧合,以后不要再因为她发脾气,那真叫白伤心。”唐纳言打断她,郑重其事地说出这么一句,像下达指令。庄齐神经紧绷着,她脚底泛空,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发虚,只好将纸团揉了又揉。她低下眉头:"无……无缘无故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唐纳言沉沉看她,明知故问:“头一阵是谁来着,人家只是打个电话过来,就哭成那个样子。”“我不是为她哭的,她有什么好哭的?”庄齐急地差点要跺脚。但她的手被哥哥牢牢握着,整个人快要贴近他的怀里,她不敢再乱动了。书房里太静了,一只灰色的麻雀飞过来,翅膀拍打在玻璃上,发出噗噗的响声。唐纳言的声音低下去,柔声哄她说:“那齐齐是为什么哭了?”哥哥的语调太轻了,仿佛天上的月亮溺在了水里,一滩收拾不起来的温柔。庄齐装不下去,刚进门时粉饰出的刀枪不入,她再也演不好了。"你明知故问。"庄齐的眼神委屈又不甘,清亮中晕开浓重的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