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图投在屏幕上,简短说:“十年前七月十三号钟天泽在绿洲酒店内的监控录像,他那时候和白雪芙住在【观海】这间套房里。这段监控是送餐机器车录下来的。”
鲍啸立刻站了起来,将监控录像的声音放大,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声,还有方少威不耐烦的声音。
“这个哭声是…鲍啸问。
“是白雪芙。"坐在审讯桌对面的王昭昭平静地说:“十年前方少威在绿洲酒店举办生日派对那三天,钟天泽一直在酒店和白雪芙在一起。”司康和鲍啸都下意识看了白世舟一眼。
白世舟抬眼看向沈初一,她从哪里来的这些个人行踪?监控?是秦荣给她的?
他没有在此时此刻问她,而是看向王昭昭问:“王昭昭女士,你在十年前的口供里说生日派对那三天你一直和钟天泽在一起,并且为他证明,他没有和白雪芙碰过面。”
“是,当年是因为钟天泽求我让我替他做假供。"王昭昭交握着双手说:“他说他不是杀害白雪芙的凶手,他只是那时候贪玩和白雪芙发生了关系,他只是不想惹上一身骚……他父亲那时候刚升任副首相,也来找我,话里话外都是请我帮忙说点假话,我那时候害怕他父亲,也想着他不是凶手,我撒谎只是帮他避免一些麻烦而已,就做了假供。”
她看向沈初一。
“所以当初钟天泽和白雪芙发生过关系是吗?"沈初一把话题从她做假供上引回正题:“十三号当晚,你从酒店里突然离开,半夜打车回A市是因为什么?个么原因让你等不到明天的飞机,一定要在晚上坐几个小时的车子离开绿洲?”王昭昭握了握手指,没有过多地犹豫坦白说:“因为我看到钟天泽在泳池里侵·犯白雪芙。”
“侵·犯是指什么样的侵犯?“沈初一问:“明确一点。”“性·侵·犯。"王昭昭说。
“白雪芙当时是自愿还是非自愿?"沈初一再问。王昭昭更紧地绞住手指说:“我无法断定,因为当时很晚了,大概是晚上十点钟左右,天很黑,泳池里早就没有人了,我去健身房找钟天泽路过泳池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哭声,走进去才看见是钟天泽和白雪芙。”“也就是说,你看到钟天泽侵·犯白雪芙时,她在哭?“沈初一继续问:“你除了听到她的哭声还听到了什么?”
王昭昭低下头有些痛苦的说:“听到她好像在说:别这样钟少,我是方少的女朋友,我不干这个”
“所以你当时明确地听到白雪芙在拒绝钟天泽对吗?“沈初一明确结论。“应该是。"王昭昭说。
“所以你当时明确的看到钟天泽在强行·性·侵·犯白雪芙对吗?“沈初一再次明确。
王昭昭手指握紧到发白,像是再说起来还觉得痛苦:“是,如果只是一些肢体接触和亲吻,我不会恶心到崩溃,一定要在当晚离开钟天泽。"她抬头看向沈初一和白世舟他们:“我明确看到了钟天泽性·侵白雪芙,在泳池边的长椅上。沈初一抿紧了唇,慢慢靠在椅背上。
是性·侵,是强·奸,是两个有权有势的富二代用金钱、用权势将白雪芙哄骗到那样的派对上,分食了她。
就算钟天泽不是杀人凶手,他也是强·奸·犯。“署长。"她看向白世舟:“现在有足够的理由逮捕钟天泽了吗?”白世舟明白了她从昨天开始的“消极怠工",她不是真的累了病了,她是在和秦荣暗中调查钟天泽父子,用她的办法来找到这些新的证据。她看向他的眼神也不是为了证明,他是错的,她是对的,只是迫不及待想要逮捕钟天泽。
※※
下着雪的A市早晨,特罪署的警车呼啸着驶过高速大道,进入最繁华的地段,停在了市中心大厦门前。
大厦门口人山人海,今天是A市的消防宣传日,由市里几位领导和消防大使一起在市中心大厦前宣传演讲,官方的媒体记者正在拍摄。警车鸣笛而来,就停在人群外,引起记者、媒体骚动。台上正在演讲的消防部部长钟天泽被打断,他停下来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白世舟,以及那位最近很红的天才探员沈于蓝。特罪署的警员两侧分开将舞台包围一般。
白世舟带着那位天才探员和另一名女警,穿过人群朝他走过来,就停在台下。
钟天泽推了推无框眼镜,笑着说:“白署长是来参加消防宣传?还是有什么要事?"他目光扫到天才探员,那真是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一双明亮干净的眼睛,像是未经人事的优等生,听说异能体是羊,可爱的哺乳类:“如果是为了要事能不能等我结束这场活动?”
镜头在闪烁。
白世舟还没回答,身侧的沈于蓝就跨步上了台,像是生怕他会同意钟天泽的要求一样。
她迫不及待走到钟天泽面前亮出拘捕令说:“钟天泽是吗?白雪芙小姐你还记得吗?”
钟天泽看住她,镜片后的眼睛在她身上很快的打量了一下,依旧笑着说:“白雪芙?那最近重启的那桩九尾狐案子吗?”“是你十年前在绿洲酒店性·侵的那位白雪芙。“沈初一看着他,没有一丝顾忌地说:“你涉嫌强·奸·罪,现在依法逮捕你。”她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清晰到台下的媒体、记者每个人都听见了,镜头全对准了她。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