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袍。<!---->
随后,其在刘彻愕然的眼神之中,径直将其丢在地上。<!---->
“孽子,你做什么?”<!---->
“父皇,是你给我建造了博望苑,是你给了我自由聘请先生的权力,是你让我结交天下的英才,是你让我去丰富自己的见识,是你让我去施政,去履行自己的为政方针!”<!---->
“我有了自己的方针,可你却要说它是错的?”<!---->
“我知道,你想新立一个太子,一个完全受你掌控的太子。你想重新培养一个大汉的继承人——就是那所谓的尧!”<!---->
这一刻,说完这些的刘据,缓缓转身,朝着殿外而去。<!---->
其披头散发,外衣也无,似乎彻底被扒下了所有的地位和荣耀。<!---->
只有由近到远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
“也罢,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你定的,你也大可以收回去!”<!---->
“现在……您满意了?”<!---->
刘彻望着深暗的大殿,那道身影已经渐行渐远,逐渐走下台阶,再也看不到。<!---->
刘彻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帝位上,徐徐坐下,闭起了双目。<!---->
忽然,其伸出手想要召回什么,但最终,手还是垂落了下去……<!---->
大殿再度恢复寂静。<!---->
……<!---->
长乐宫。<!---->
卫子夫闭着眼睛,她已经穿好了象征着大汉皇后的冕服。<!---->
这只有在祭祀和大典上才能穿的衣服,她今天却想穿上试试,而在她的面前,赫然是象征着皇后地位的印玺。<!---->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就在这时,急促的声音突兀响起,卫皇后转身,眼眸中闪过一抹焦急。<!---->
“如何了?”<!---->
从太子起兵,到追杀方士,再到去北军找仁安。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子凭母贵,母以子荣!<!---->
母子母子,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
他听到据儿占据优势时,也曾高兴过,再听到分庭抗礼时,也曾忧虑,直到刘屈氂得到圣旨,她彻底绝望……<!---->
直到那场雨,希望陡生。<!---->
可他知道,错已经犯下,全长安的人都看在眼里,大臣们也一直关注着,或许最后的结果,必然会是不愿意接受的。<!---->
可她还想等一个好消息。<!---->
“太子出来了,太子从建章宫出来了……”前来汇报的宫女说到这里,有些惊喜。<!---->
卫皇后连忙朝其看去,“怎么出来的?被押出来的吗?”<!---->
“自己走出来的。”宫女回道。<!---->
卫皇后的表情顿时有些缓和。<!---->
可宫女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惊惶道:“只是听人说,冠无发落,只穿着里衣。”<!---->
当!<!---->
手中紧握的印玺,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皇后!”宫女急忙惊呼。<!---->
但卫子夫却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抹伤感,她望着脚下的印玺,不知道看了多久。<!---->
“恐怕从今日起,我也不是这大汉的皇后了。”<!---->
“娘娘……”宫女焦急无比。<!---->
卫子夫却重新闭上眼睛。<!---->
“等消息吧,等陛下的定夺。”<!---->
“卫皇后、卫太子,或许就此退朝了……”<!---->
……<!---->
同一时间。<!---->
夜色深暗,雨声已经渐止。<!---->
大营之中,刘靖从已经闭目的状态中,终于恢复过来。<!---->
此刻他已然胸有成竹,在已经写下的《还愿疏》中,大肆挥洒笔墨。<!---->
思绪飘扬间,第一段,已然落下。<!---->
“苍天可鉴,靖曾发宏愿:祥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