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跪在后头的克木缓过神来,立马从袖口处取出一个虎皮囊袋,将其放在手心中,双手奉上,这其中装的便是沙魂。
那沙魂是一味珍贵药材,难能可贵,生长于沙漠深处的灵泉中,灵泉深不见底,据说泉底常有漩涡,多少人为了获取那沙魂而丢了性命,因此整个南漠也就两支。
止观听到那沙魂,像是触及到了他内心的渴望之物,立刻转过身扶起他们三位。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阮姝碰了碰阿达木的肩膀,示意他们先问,毕竟那沙魂是他们给予的。
阿达木也没有推辞,感恩得朝她行了个礼说道:“我南漠国的王在上月参加狩猎时,遇到奇兽袭击,疼痛难忍,现已陷入昏迷数日,太医皆束手无策。”
“奇兽?可否有具体特征。”
“此兽看似黑猫,胡须花白,似是老猫,体型略大,但较老虎小。”
止观听了皱了皱眉头,这不像是奇兽,更像是妖灵。
“这是猫蛊。被缠上之人,心脏、腹部如同针刺,疼痛难忍,陷入昏迷,这实则是在吞噬此人内脏,再过几日,此人便会吐血而亡。只是这猫蛊可没有那么好驱除。”
晏容眉头紧蹙,看来也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就没有救治的方法了吗?”
“猫蛊?捉妖师确实束手无策,但对我们医者来说这又有何难。
这个拿着,其中有相思子、蓖麻子、巴豆各一枚,朱砂末蜡各四铢,合在一起捣碎后让南漠王服下即可。
若是用香灰围在他面前,在火上画个十字,便能杀死那猫蛊。”
不知哪儿来的一只身形似牛,却身着衣物的妖灵衔来了一袋药。
止观将那袋子交与阿达木,侧过头睨了眼阮姝,示意他们开口。
“神医劳烦您帮我这哥哥瞧瞧,他这身子从小就病弱,您看这能否调养好。”
止观听罢,竟先是不知所以然地轻笑了一声,便将手搭在晏容的手腕处。
“他这身体是从出生起就带着的毛病,要看好这病啊,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可就不容易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晏容。
“您不妨说说。”阮姝听到这病能治,瞪大了双眼,惊喜地接话。
“北境的冰莲、南漠的贝赤、西洛的松歧、东楚的沉木、钟灵的蔓衣各一株,煮上那两个时辰后服下便可。”
他顿了顿,询问道:“这沙魂我可取走了。”说着便拿了药材,看了眼晏容,转身离去。
几人道了谢,阿达木几人着急着回去给南漠王服药,向他们行了个礼准备先行离去。
“阮小姐、晏公子,多谢此次相助,要是诸位将来到了南漠国遇到什么难处,欢迎你们来宫殿找我。
只要拿着这块玉佩,自有人会带你们来见我。祝你们一路顺遂,下次相见时必定好酒好菜招呼大家。”
晏容笑着客套了几句,大方地接过那玉佩。
它外观成灰黑色,透亮光洁,上面刻着一只沙漠狼,那是南漠国的国宝,代表着英勇无畏。
这玉佩只有那南漠王的左右护法才持有,左护法善才、右护法善武,两者共同辅佐。
“等一下阿达木,操纵猫蛊之人必定会脸色发青,步履蹒跚。”晏容突然出声,像是在提示什么。
阿达木沉思了几秒,深沉地看了眼晏容,没有说什么,跪下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去。
“晏容哥哥,总共就五味药材,这还不简单,咱们边找边游玩,还能一起捉妖,想想就开心。”
阮姝蹦蹦跳跳地拉着清花走在前头,手里还握着一支兰花,好不快活。
毕竟她可是找到了能治好晏容的方子,这也意味着他们离世界和平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阿姝,你真是个笨蛋哎!这几味药材的获取可都不比那沙魂简单呢。
尤其是那雪莲,至今无人收集到过,都只能从传说中知道它的大概样子。”
清花无奈地嘟起小嘴,别说五种药材了,就算其中一种都不一定能遇到。
阮姝听到这也没心情蹦蹦跳跳了,像是在寒冬中被浇了盆冷水似的,怅然若失地放慢了步子,跟在晏容身旁,没有了声音。
见状,清花也有些愧疚了,有点不知所措的抓着袖口。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至少我们是有希望的,不要气馁。”晏容拍了拍她的肩膀,示作安慰。
“嗯!哎,对了,这止观为何要那沙魂呀。”阮姝也是振作了起来,这总比没有希望要好,提前泄气像个什么事。
“止观的妻子生了一种怪病,必须以那沙魂为药引,否则怕是撑不过这一年了。”
“哦~那给他衔来药材的那头牛又是什么呀。”
“这个我知道!我曾遇到过,那是药兽,通晓草药的妖灵,能衔回对症的草药,为人驱除疾病。”
看着阮姝振作起来了,清花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积极地跑上前来举起手,抢答道。
“是的,止观善于治病救人,但为人懒散随性,恰巧他又无意间救下了那只药兽,因此采药之事就全交由那药兽了。”
阮姝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