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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凶猛》之所以在当时轰动文坛,除了这篇小说与文学的崇高性不搭界、与主旋律不搭界、与任何一篇社论不搭界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厮这段对故事虚构性的坦白。
江弦在这篇小说里开天辟地的打破了叙述常规。
这在文学界绝对是壮举!
想想,当时的江弦才刚初出茅庐,才只是发表自己的第二篇小说,就壮士断腕似得干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儿。
这当然算得上是壮举!
好多评论家在品读《动物凶猛》的时候,都忍不住叹息一句:“江弦太诚实了。”
为啥这么说呢?
因为本来他的这篇《动物凶猛》,是可以成为一部经典作品的。
但因为这一段,他真实的交代和插述了自己写作动机和心态,这就让读者糊涂了作者和文中的“我”。
阅读的时候,小说的思想性和连贯性一下子大打折扣。
虽然这么写很真实,但过于真实反倒使小说的艺术构思受到巨大损失和给人不真实了。
但在李景峰看来,这么写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这种艺术构思上的失误反而能证明江弦是一个有心人。
他愿意坦诚的交代写作的心境,愿意插入自己的回忆,就是为了澄清自己就是文中的主角“我”,但又不想自己成为文中那个坏坏的又极端“不好”的我而给读者留下不怎么好的印象并使读者不能接受或误解作者本人,这是作者心中的一个矛盾。
李景峰相信,江弦写的时候肯定也有挣扎,但也正是由于他的这种矛盾挣扎的考虑造成《动物凶猛》这篇小说的不够完善,反而导致了他和这篇小说给人的印象极深。
“你们聊啥呢?”
几人正谈论着,当事人披着围巾开门,在门外抖擞了抖擞身上雪。
朱琳乜他一眼。
“说你呢。”
“说我什么?”
“说你欠下的孽缘。”
“???”
江弦不解的看向屋里其他人,其他人也不敢吱声,递给江弦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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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峰更是羞愧的不敢看江弦。
自己今天这一多嘴,可真是把江弦给害了。
“自己说吧,林蓓是谁啊?于北蓓又是谁啊?”
“???”
江弦一听懵了。
这你问我干嘛?
你得问王硕去啊!
“害,是这样。”
李景峰本着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负责的态度,给江弦把来龙去脉讲个一遍。
江弦也是哭笑不得。
“写小说起名字也是给人物形象的一种塑造,蓓这个字怪好用的,最适合用在林蓓这种女孩儿身上,我这是用习惯了。”
“还有这种说法?”
“对啊,小说篇幅有限,起名儿当然不能乱起,一般名字也蕴含着人物形象在里面。”
江弦一本正经道:“你们想啊,林蓓,这是个蝴蝶一样的女孩儿,而蓓这个字儿发音又清脆又优美,多适合用在女孩的名字里啊,听着就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好像是”
“确实是啊,你们琢磨琢磨,要是我换成别的名字,比如黑豆、秀、雪莲、秀红.这些名字当然也都不差,但就是听着和这个角色形象不符么。”
“对啊。”
李景峰想到什么,赶忙道:“起名儿真有说法,你写的那个赵尧舜也是。”
“对对。”
何启治眼睛也亮了起来,“‘尧’、‘舜’这都是中国古代最为圣化的帝王,象征着毋庸置疑的权威和高尚美好的德行,拿这么个名字给这样一个角色取,给人留下的印象就太深刻了。”
“所以嘛,取名儿谁用现实里的名字,可别乱给我往脑袋上扣帽子。”江弦一脸冤枉道。
“是是。”
李景峰笑了笑,何启治又和江弦说了会儿创作谈的事情,俩人这才告辞。
夜里,江弦光溜溜搂着朱琳躺在床上,又说起今天的这件事情。
“我就吓吓你。”朱琳眨巴着好看的杏眸,嘴角流露出一丝狡黠。
她心里明镜儿一样。
相识这么多年,江弦对她有多用心,点点滴滴,她这个枕边人最是能看在眼里。
即便江弦的人生中真的出现过这么一个女孩儿,朱琳也不会说什么埋怨的话。
都是些过往了。
再说了,江弦又不是在小说里怀念她,每次都是把这女孩儿当日本人一样整。
那她能有什么好吃醋的?
聊了会儿这事,夫妻俩又做一次,休息时迷迷糊糊说起《末代皇帝》。
目前戏份已经快要杀青了。
还剩下一些镜头,要等到来年春天补拍,还有一些要去欧洲补拍,当然了,后期也肯定是在欧洲,在贝托鲁奇的大本营制作。
这也就是说,朱琳马上还得跟着剧组出一趟国,跑一趟欧洲。
“你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