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恐怕就是头儿的自我表白。”梁左砸吧着这句话里的意味。
这话看着打趣、洒脱,但实际上读起来其实带着一种彻底的悲观。
读的时候,一边忍俊不禁的发乐,一边又不由得审视自己的态度。
“可不止这一句好,我觉得这小说里头金句太多了!”
余华在旁边儿嚷嚷:“我抄了好几句出来。”
“你可别干‘刨活儿’的事。”冯晓刚有些紧张起来。
“那不能。”
余华掏出一个小笔记本,给大伙看了看他抄录的《顽主》金句:
“个人的幸福要依赖社会的进步,沉住气。”
“我太了解他们这种人了,心里特苦闷,特想干点什么又干不成什么,志大才疏,只好每天穷开玩笑显出一副什么都看穿的样儿,这种人最没出息。——你别跟他们搅在一起,什么都学不到反倒把自己耽误了。”
“无聊的下一步就意味着堕落。”
“我想打人,我他妈真想打人。要不是我不停地对自己说你打人得进公安局付医药费,特别是上了岁数的人弄不好要养他一辈子,就像无端又多出一个爹我早冲上去了。”
“.”
这每一句,都不是什么“道貌岸然”的大道理,准确的说是一种嬉皮笑脸的表现,但要比大多数的高大上、故作高深的人生格言都更贴地气,更近人情味。
“我懂了。”
刘震云一脸大彻大悟的表情,“啥叫给在雅俗之间左右为难的文学艺术各得其所啊?
就是说,能看出更深的东西你就看,你不能看出更深的东西,起码也能乐一乐。”
“不是我说,头儿真够厉害的。”
刘恒此刻对江弦佩服到无以复加,“所谓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知道大众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地去创作,我看文坛这么一小撮作家里头,这事儿恐怕也就只有头儿能做到了。”
正聊着,海岩来了。
虽然没加入海马,但海岩还是不介意和这些作家交一交的,平时常过来坐坐。
“哎,上哪儿去?”
海岩一过来,就注意到刘震云扭头就走,喊他一声。
“写剧本儿啊。”
“不是卡着呢?有灵感了?”
“之前是卡着。”
刘震云坦诚道:“不过看了我们头儿一篇小说,之前拿捏不准的分寸,现在有点儿清楚了,大概明白《编辑部的故事》该怎么写了。”
“是么?”
海岩惊讶间,又听余华赞同起刘震云的说法,说自己看完那小说以后,也觉得受益匪浅,对手里的剧本多了些把握。
因为和“海马”的作家们早就打成了一片,因此海岩早就知道作家们创作剧本的时候集体卡文。
他还想着这次过来给他们再提些意见。
没想到“便秘”已久的“海马”众人今天全都“开窍”了。
而且看样子是因为一篇小说。
“有这么灵?”海岩半信半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