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了随军御医给我治的,奈何我手筋断了,郎中说我这手,只能等自己复位或强行复位,但我一流血吧,本来就不容易凝固。他们也不敢乱来…”
一听他说自己也有跟高延宗有同样的病,元无忧爱屋及乌,登时内疚不已,跟老小子四目相对,她憋出一句:
“你怎么不早说?我以后再也不…尽量不打伤你了。”
面前这位“庸医”顶着张刻薄的脸,对他冷嘲热讽了半天,突然眼神怜悯地看着他,说出这么一句话话来,听得乙弗亚浑身起鸡皮。
乙弗亚肩膀瑟缩了下,顺鼻孔里哼出一声,“你是陛下派来给我治病的,不用煽情。”
既然这小子不领情,元无忧嘴角微撇,自嘲一笑,头也不抬地附和道:“对,我这兽医救治你这条疯狗也不是白救的,来日还得给我看家护院呢。”
说着,她手底下的活儿也没停过。
元无忧一手更用力摁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拆开药膏盖,拿木勺挖出白脂般的药膏,往他手上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