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是不可能空手的,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事关项上人头,自然马虎不得,只是军中物资受限,匮乏的很,着实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想了想,两个胖军师飞快向老张移动,拎起食盒开装。
呜呜呜,这只大肥鸡注定与他们无缘了。
脚底如同踩了风火轮,两人动作神速,路过门口一把抢走了某个同僚的花盘,直把人气得哇哇大叫。
“一盆花换一颗脑袋,多划算的买卖!你猜如果将军裂了你,你的煜王殿下会不会为了你得罪将军?另外,看看咱老张多懂事,从来就没指望过太子,听说是给李大人送礼保平安,还特意捞了些汤里的干货。”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抢走俺的心肝……等会儿,你们是说送给李大人?那赶紧拿走吧。”
突然松手给一个胖军师摔的踉跄,但两人显然思考不了太多,如同后方有恶狼在追,拼了命地直奔某个营帐。
可惜想见的人不在,只余一幅被点点血渍浸染的海东青绣图,他们多方打听,方知人在主帐,当即又寻了过去……
主帐内。
副将陈元将一份凭据递到身着银白色甲胄的男子面前,汇报道:“新送来的辎重已经查验好了,这是账单,请您过目。”
“将军平时都这么忙吗?”李卿相从八百里加急的快报中抬起头来,看着那份凭据,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天一夜了,自从那个疯女人受伤,他就忙的脚不沾地。
陈元点头,叹息一声,“几天几夜不合眼是常事,将军急于拿下潜陵关,所以这仗打得急了些,末将曾经几次劝她保重身体,可是将军这人又哪里是末将能劝住的。”
说罢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前人一眼。
这人要是早些过来帮忙分担一下,将军也不至于每日都很辛苦,有好几次他见将军累极沉睡于膳前,眉头不展。
结果某人可倒好,整天就知道窝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大营不出、二营不迈,绣他那只破鸟!
而且一绣三年!整整三年!知道这三年他们将军是怎么过来的吗?在前方累死累活的拼命!
“您也知道,无论是镇北王还是定南王,都已于不日前在北南两国边境签下和约,可是这西方,迟迟不见有议和的意思。”
已经吞并进去的土地,再吐出来任谁都不甘心,将军已经将西贼驱逐出境了,这群人却还妄想再打回来,那就只有反打了, 将他们彻底打怕了,杀得敌方再无将领可用,才能换来长久的安宁。
他能理解将军迫切的心情,实属心疼却只得做好分内之事,祝愿早日得胜。
银白色甲胄泛着淡淡的光泽,陈元望着李卿相怔怔出神,多期待从这人嘴里听到一句类似‘心疼将军’以及‘以后多留下替将军分忧’的话,可是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人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到什么地步。
期待早已落空太多次,他现在连再问上那句都不愿了,明白只要将军醒来,他就会立即扔下手中的军机要务,打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李卿相闻言别开了眼,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那句“李大人,你的绣图绣完了吗?”,有些不太习惯的回头,见陈元已经垂下了眸子,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不语。
他微微蹙眉,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惊闻帐外一声嚎叫。
“什么人,这么吵?”
一秒收起思绪,陈元大步走出营帐,不多之时将人带了回来,正是前来送礼的两个胖军师。
两人从进来就开始嚎啕,泪水流了一脸,然而说话条理却特别清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让人明白发生了什么。
“行了,别嚎了,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将军还不至于舍不得你们那点子俸禄。”
发话的是陈元,李卿相轻轻颔首,两个胖军师见状一秒止啼,也不再讨人嫌,留下礼物就勾肩搭背地走了,丝毫不见来时的惶恐。
“这帮人真是被将军吓破胆子了。”陈元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他回头解释道:“大人莫怪,可能是下面的传令兵没寻到我等,将敌信交给了唐虎。唐虎这小子一根筋,如往常那般径直寻了将军,将军不耐便随意打发了他。”
这人是员虎将,奈何不太聪明,嗓门又高还能吼,当年将军带人议过一次事后,直接将他踹了出去,从此以后都是对其直接下命令。
估计那位连这位的存在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可能将军自始至终也未告知过他。
想起那日唐虎上来就打的场面,陈元一阵头痛。
一军主帅受伤昏迷可是大事,为了稳定军中不生乱,他们本欲遮掩一二,奈何这人嗷一嗓子,吼的许多人都知道了。
“您那日安抚众人的话,我估计唐虎就听了个开头,而且信了个十足十,我现在去寻将军盖指印,随后再去找唐虎将信件取回来。”
将军是李大人抱回来的,所以陈元从来没有过问人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李大人站在这里,就代表了将军的绝对意志,不问是对将军的信任。
平西军有明暗双王,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