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而提高了不少,正色道:“文若,文伯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呵呵,不知他要那一年县令有什么用,愚蠢至极!” “我若是他,宁可躲至边远宁静之地,做个富家翁岂不更好?” “呵呵呵,” 荀彧平静的笑了几声,摇头道:“我不知文伯的心思。” 他们两人,都还是带着官帽,一丝不苟的装扮,灰黑交间的华服衣袍,胡须整洁,仪表堂堂。 一举一动十分儒雅。 荀彧更是平淡性子,而且无论听见什么,是否是玩笑,都会先行思索,再作答。 哪怕是闲聊时候,他都会认真专注。 郭图,虽也儒雅,但和荀彧一比便知晓非同种性格的人,他每说完话,便喜欢以旁光偷观,来看他人面色变换,以猜测心思。 “不过,他既愿意,自有用意。” 荀彧又补了一句。 让郭图顿时嘿然而笑,“不可能,这一次,绝对不可能!荀潇一介贾人,早已不入眼,哪天被打作朋党都不知道,当年在学堂时有天份。” “这些年,他已泯然农人也!令人无比感慨呀……” 他嘴里说着感慨,可脸色确实喜不自禁,若非是在荀彧这里做客,早就要大笑了。 对此,荀彧还是保持礼貌的态度,他知道当年郭图和荀潇之间,还是有不少过节。 现在又有这些事,自然要来得意妄言一番。 看来今夜,郭图的话会变得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