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静室行去。
英儿看到柳繁奕加快了步伐,急忙跟上,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当他们来到静室门前时,柳繁奕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英儿:“你不必跟着我,自行寻找一间空闲的静室吧。”
英儿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乐雅。而此时,乐雅也在注视着她,眼神冷漠中透着一丝不屑。
柳繁奕见英儿没有反应,又不耐烦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英儿连忙点头,转身随意寻了一间静室,刚准备走进去,却突然看到疏音从里面走了出来。
英儿顿时吓得怔住了,僵硬地站在原地。
疏音看到她也是一怔:“你来此作甚。”
英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
乐雅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微微躬下了身:“禀告小姐,她是来此修习法术的。”
疏音柳眉一皱,目光锐利地盯着英儿:“修习术法?谁准许你进来的?此处岂是你随意可踏足之地?”
英儿心中一紧,更加不知所措。她不敢再提及玄青,生怕疏音会因此迁怒于她,于是她抿紧了唇,默默承受着疏音的审视。
乐雅却抢着答道:“她说,是玄青让她来的。”
疏音面色微微一沉,转身吩咐乐雅:“你将太芜院的门规交给玄青,她既居住于此,也应了解一下门规才是。”乐雅恭敬地应了一声。
柳繁奕大步走了过来:“表姐,不必如此麻烦。是我带她来的,若真要依门规处置,你也该将我一起赶出去才是。”
疏音转过身来,目光微冷地望着他:“她怎能与你相提并论?你为何如此偏袒于她?难道宁少宽所言非虚?”
柳繁奕面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表姐,你怎可如此妄言?”
疏音淡淡地说:“你若真喜欢她,大可带她回林麓宗去,随你如何胡闹。此处是太芜院,她既在此,便须遵循门规。”
英儿见此情形,心中焦急万分:“疏音仙使,您误会了。二公子并非您所想象的那样……”
疏音目光倏地转向她,眸光冷厉如霜:“那是怎样的?你追到太芜院来,不正是为了他吗?否则,你为何不愿留在林麓宗?”
英儿被疏音的气势所震慑,吓得浑身一僵。她张了张嘴,试图组织语言解释,但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焦急和尴尬让她的脸色变得通红,眼中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柳繁奕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疏音:“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疏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我凭空污蔑?那么,你倒是说说看,她为何会追来太芜院?”
柳繁奕气得浑身发颤,父亲的所作所为又实在令他难以启齿。他沉默了片刻,愤然拂袖而去。
英儿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又急又痛。她再也无法忍耐,深吸一口气,鼓起所有的勇气,对着疏音大声辩解:“我来太芜院,是为了玄青姐姐,与二公子无关……”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疏音已经转身离去,对她的辩解充耳不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你说这些鬼话,是想要糊弄谁呢?”乐雅冷冷地看着英儿,讥笑出声:“没想到你还真是有些手段,竟能让二公子如此袒护于你,当真是我小瞧了你!”说完,她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英儿一眼。
弦语也在一旁附和着:“她岂止是有些手段,不过是在澜冰堡住了几天,就又和澜冰堡的宁公子纠缠不清了……”
英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盯着弦语:“你……你胡说!是他”
弦语对英儿的愤怒视若无睹,反而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英儿的话:“是他什么?难道你想说是宁公子对你情根深种,而你却不为所动吗?哈哈……”她一边捂嘴笑着,一边转头看向身边的乐雅。
乐雅与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也捂着嘴噗嗤一笑。她们的笑声尖锐刺耳,如同利剑般刺痛着英儿的心。
英儿心中满是委屈愤恨,却又无法言说,她抿了抿唇,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