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什么都没有,单纯地只是科梁不遵守游戏规则,让员工怎么想?”
“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被怀疑,任何人都忍受不了怀疑与不信任?员工归属感一旦破损,再难修复。”
“可如果真有人那么做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
……
场面分为再明显不过的两派,争论越多,派系越清楚。
穆黎感到害怕,怕蔺瑾谦,也怕蔺易胜,一个隐退多年仍能掌控大局,一个退去纯真为利益所引。
“蔺总,您倒是说句话,查还是不查?”
“如果要查,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查清楚了,蔺总,如果不查,我们也不会强迫,管理方面的事情,我们并不愿意插手太多。”
蔺易胜揉了揉眉心,俊朗的面容被疲倦笼罩着,他闭眼,把手下的标书推出去,却是问道:“你坚持要查,是吗?”
众人恍惚。
连穆黎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愣了一两秒,才明白原来蔺易胜是在同她讲话。
她微微抿了抿唇,坚定地说:“是。”
蔺易胜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睁眼看向前方,对站在门后的纪生说道:“去把招标组的所有人员叫过来。”
纪生愕住,片刻后才后知后觉地说:“是,蔺总。”
穆黎垂下眼,避开蔺易胜的直视。
分钟后,一行身穿时尚工作服的青年男女进入了会议室,整齐地在穆黎后方的空处站好,一共7人。
蔺易胜也不愿主审此事,索性将标书丢给最先声援穆黎的那个人,“赵总,既然您也强烈支持此事,不如就由您来办吧。”
赵总迟疑片刻,倒也坦然地点头,笑道:“蔺总开口了,恭敬不如从命。”
他拿起标书,走到穆黎身后,洪亮地说道:“这是科梁的竞标书,标价和我们的报价极其接近,但是这份标书却在递审到股东大会的过程中被压下了。”
“现在当着所有股东的面,你们谁来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人回应,这种事情当然不会有人站出来,枪打出头鸟。
穆黎双手紧握,扣住指尖,
指尖冰凉无温。
“没人愿意说吗?你们可别忘了,办公区都有监控,是不是非得把监控调出来才肯说实话?”
“赵总,您这是调查呢,还是逼供呢?”有人站了出来,不满赵总的方式。
赵总笑呵呵地回应,“刘总,把事情弄清楚才是最重要的,何必在乎方式?更何况,蔺总也没觉得不妥,不是吗?”
那位刘总被一句话堵住,气不过地别开了脸。
这时蔺易胜却开了口,“赵总,坦白说,我也觉得不太合适。大家想知道并不只是被压下了这么一件事儿。”
“穆小姐,你是学心理学的,我想在问话和洞悉人心这方面应该很有办法,能否麻烦你赵总一个忙?”意想不到的,蔺易胜还是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她。
与之相随的,是众人好奇的目光,一个个如探针一般扫射而来。
穆黎紧抿起唇,抬眸的瞬间神情归于淡然,她把包放在身后,缓慢却坚定地起身,走到了那一排人的面前。
蔺易胜悠闲地靠着椅背,一双明眸黑瞳锐利地紧盯她每一个细微动作。
“工牌带了吗?”穆黎问,轻声却足以所有人听到。
员工一个个把挂在胸前的工牌亮了出来。
穆黎看都没看,对赵总说道:“赵总,我对职位高低不是很清楚,能麻烦您告诉我,这些人当中,哪些人手握权力?”
本还发懵的赵总闻言,顿了顿,霍然开朗,不禁高看了穆黎几眼,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有这么一手。
他一个一个把手头有权利,不论大小的都点了出来。
穆黎又问:“能否麻烦您帮忙按照权利大小再告诉我一遍?”
赵总又照做。
穆黎走到权利居中的那人面前,柔声问道:“你所经手过的标书,有来自科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