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谋划,可这背后他的司马昭之心,寰宇高层又谁人不知?
到底是放弃了又不甘心,断不掉忘不了权势的甜头,即便与佛
相伴,也压不住他的狼子野心。
然而越是这样,越难明白,他认下这一切是为什么?这是完全相悖的举动。
“胜要回来了吗?”老太爷沉声忽然问道。
夏楠回过神,“是,已经去接了。”
“幸好这一次你思虑周全,把他派出去,否则我蔺家的逆子可就不止这一个了!”说起来,老太爷仍旧气得发抖,已是皱纹满布的手还奋力地拍打着报纸,“无论如何,都得尽快让他和陶家联姻,尽早确定了唯一继承人,省去诸多麻烦!”
“是,父亲。”夏楠应声道。
……
寰宇这边蔺荀泰一早就气炸了肺,又一份报纸被他撕得粉碎,愤怒宣泄过后,他就只剩疲惫,仿佛已经看到这场争斗还没正式宣战就已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办公室内安静得诡异,直到蔺渊参加完早会过来,这才有了几分生气。
却也是真的生气。
自从报道出来,蔺易胜就被派去海外巡查业务,今天一早回来就召集开会,把他这趟巡查所发现的问题一一说明。
首当其冲的,就是由蔺渊父子所负责的意大利板块,当着诸多董事的面,几乎将他批得一无是处!
蔺渊还是首次发现,蔺家最小的这位少爷,曾经体弱多病的孩子,竟能巧辞善令到如斯地步!
“不能再拖下去!”蔺渊一进来就果断地撂下话,“借着这一次的招标案,我们得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再让那个小子在首席位子上多坐几天,就会多几个人心去他那边!”
今天的会议不就如此?他已清楚地感觉到,不少董事对那个小子已经刮目相看!
“怎么不说话?没听见我说什么?”瞧见蔺荀泰蔫蔫的,像一只战败的公鸡靠在椅背里,蔺渊不悦地问。
蔺
荨泰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依旧沉默不语。
蔺渊这才注意到洒落一地的报纸碎片,他狐疑地蹲下去,捡起几张大的查看,顿时脸色巨变!
“六弟这一招真是狠!”蔺荀泰冷声嗤道,“我们只是绑架算什么?绑了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结果不如六弟的一篇报道!”
“你是说报道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蔺易胜?”蔺渊起身,凝声问道。
蔺荀泰冷哼,没有回应,可从他苦涩却由不屑的神态里,已能得到答案。
蔺渊却不相信,“那小崽子不至于这么狠!怎么说,穆黎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何况他还当着老爷子的面拒绝了和陶家的联姻,不就是为了穆黎?”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蔺荀泰一声否决,揭露那些最丑陋的面目,“先来这么一出,再放出狠招,换做谁都不会想到幕后黑手是他!”
蔺渊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心烦意乱,也理不清个头绪,他扔掉报纸碎片,思考着说道:“事已至此,想要更改已是不可能,但我想就算瑾谦和青峦山断绝关系,我们也不着急和他划清界限。”
“毕竟,他留在寰宇的势力还不少。”换言之,也就还有可利用的价值,“反正迟早都要翻脸,只要能达到目的,不介意惹老爷子不开心。”
蔺荀泰终于起身,也像是渐渐拾回了斗志,“今天下班,我去一趟梨花溪。父亲,你记得在董事会上提议,等不了股东大会召开的时间,要赶紧开临时会议决议究竟是科梁还是尼古!”
……
梨花溪这边在下午时分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穆黎从未见过,而客人到的时候,她在陪着蔺惜和花生一起玩耍。
不久后,罗赫就过来喊她回屋,蔺瑾谦有重要的事情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