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天晚上她在浓烟中,被熏得快要窒息几度晕过去,却还是害怕霍景深被困在哪个角落里,忍着刀割般的刺痛感,睁着大大的眼睛四处去寻找……
时倾望向江昊天,语气很平静,“昊天,我能问你个事吗?”
江昊天替她把床摇起来,说道,“当然可以,你问。”
她视线模糊的盯着他,一字一顿出声,“我的眼睛,以后是不是看东西都会这样模糊了?”
江昊天怔了下,直直的望着她的眼,“你现在看东西模糊吗?”
不应该啊,阿音之前说几天就没事了,也给她消炎了,怎么现在却这样?
她靠在床上,嗯了一声,“有点模糊,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水那样。”
江昊天说,“你等一下,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好。”
江昊天倒了杯温水给她之后,急急的出去找医生了。
时倾端着水,低头望着自己的手……
上面还有一些鲜红的疤。
她其实不觉得委屈,而是感到很幸运。
其实早在那天她跑进了包间里的那一刻,就没打算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