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渊低应。
他拾起李羡鱼散落床尾的樱桃红绣梨花披帛,折叠几遭后,轻覆她波光潋滟的杏花眸上,又她的脑后新系好。
李羡鱼羽睫轻眨。
却见眼前朦朦胧胧,无看什么,似笼着一层浅绯色的纱雾。
如也看不清晰。
视线隔绝。她看不见不合适的地方,胆怯的心也渐渐平息下去。
但周遭的触却被无限地放大。
她能清晰地受到临渊的每一次亲吻,每一次触碰。
似春雨落冬雪上。
点滴之间,似要将她融,也似要将她彻底煮沸。
彼此的情浓时,她却觉到痛。
李羡鱼原本殷红的小脸微白,秀眉蹙紧,本能地往后躲去。
她的羽睫沾露,呜呜咽咽地想要喊疼。
但羽睫上的泪水还未沾透披帛,临渊的吻便新落下。
他吻上她的红唇,将她甜软的嗓音吞,又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往下。
细细密密,如春雨润过万物。
李羡鱼渐渐觉得疼褪去。
另一种奇妙的觉汹涌而来,似春日的潮水,汹涌湍急,要将她吞。
她绵软的指尖轻握住临渊修长有力的手臂,似濒临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但随之而来的受却更为汹急。
她如同浪尖上的一尾红鱼。
随着潮水的汹涌而汹涌,随着潮水的降落而狠狠摔落。
她甜糯的语声渐渐混上泣音,最后临渊怀轻轻一颤,哭噎声。
临渊低低喘息着吻过她仰起的颈,吻过她光裸的双肩与脊背。
她耳畔沙哑地诱哄:“很快就好。”
波涛未止,反倒是更为汹涌。
李羡鱼的思绪愈发混沌。
她低声呜咽着,有去摘蒙着眼睛的披帛。
李羡鱼相信了他的话。
也是第一次知,原来临渊也会骗她。
她等了好久,等到月色渐隐,等到窗外摇曳的桃花树落英满地。
汹涌的潮水终是平息。
李羡鱼软软伏临渊的臂弯上,呼吸紊乱而颤抖。
临渊夜色中将她拥紧。
喘息稍稍平复后,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往浴房洗沐。
怀中的少女识蒙眬。
她将脸埋他的胸膛,指尖软软地搭他的臂弯,似连睁眼有力气,语声断断续续,带着哭过后的哽咽:“不,不要了。”
“明日,明日还要去拜见母后。”
临渊俯,将她蒙眼的披帛取下,轻吻了吻她染着水露的长睫,语声同样低哑:“臣会唤公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