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买画!”
在他走后,顾拂西又点了一瓶酒,连连喝了几杯。整个人软和了下来,纤长手指夹着烟,眼角眉梢露出朦胧的醉态,昏暗的灯盏迷离之下,竟然显出万种风情来。
她斜倚沙发,忽略叠影重重,眯着眼看着周遭……
精致的复古油画,每一幅都有故事;
彩色玻璃窗,每一扇都光怪陆离;
中世纪的复古吧台,不知有多少男女在那里相遇分离。
故事过分美丽说不清,白兰地过于醇烈喝不尽。
可是她不喜欢这里的每一个细节,好像在诉说曾经有什么故事被沙土掩埋,让她喘不过气来。
今晚的酒,明明不足以让她醉,但是偏偏霓虹灯影变得层层叠叠,酒杯里的倒影璀璨幻变。
既然要醉,那就醉个痛快好了,她捏起酒瓶,又为自己斟上半杯白兰地,浓醇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折射出斑斓色彩,瞬间刺痛了她的眼。
脸颊微痒,伸手去摸,竟然是一滴泪。
顾拂西骂了一句爹,靠,这地方真邪门,不会是当初被齐鸣礼甩了的地方吧?
在她恍惚间,一双男人的手揽住了她的肩。
“美女,一个人喝闷酒?白兰地不加冰,容易醉的。”
说着便挨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