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不靠谱。
沈以安见她走神,也不恼,饶有趣味的敲了敲扶手。
顾拂西猛然回神,略过自己的失态,低声回他:
“这是御春园的袜底酥,味道不差,您要不要尝一尝?”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饼,似乎是在淡淡咀嚼这句话。
随后,她听见他冷冷说了一句:
“同一种饼,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会一样吗?”说着,也不等她答话,便放下了手中的袜底酥,正身看向了戏台。
顾拂西微躬的身形一滞,伴着一阵晕眩,零星回忆在脑中闪过:
是她拿着一块勉强称之为“饼”的东西,朝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扬声道:
“沈以安,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你尝一口好不好?这不是黑,只是有点焦,吃不坏人的……”
这样的画面,让她差点背过气去,即使她与他是旧识,在成为仇人之前有过交集,也难以想象她强迫这个煞神,吃过黑焦的东西……
她从前,还真是“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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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戏台上的两个主角排除万难,双双拜堂之后,这边观戏阁中响起了喝彩的掌声。
顾拂西在韩家看了好几年的《沉香扇》,今晚是她最难熬的一次,眩晕症让她头重脚轻,只能勉为其难的立着。
沈以安的问题,在她心头生出一丝疑问。
记忆里,他并没有赏脸吃她做的袜底酥,而是丢下一句:“不用白费功夫”就朝房间走去。
那个灯光柔和,法式风情的家居,处处透着温馨浪漫……
可是那种拒绝,一如他平常,冰冷疏离。那之后,顾拂西再没进过厨房。
她此刻平复了刚才似是被雷劈过的内心,倒带似的重新细品这段新鲜出炉的回忆,所以……她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
顾拂西想到这里,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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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台上谢幕之后,沈以安趁着人声嘈杂,起身对她说了一句话,让她在他离开后,依然肉跳心惊。
他说:
“顾拂西,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