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奉朝廷西面都招讨刘鄩大帅之命,前来下书,请王爷一观。”
“哦。我那亲家刘鄩大帅被封为西面都招讨了。他到哪儿了?”
“王爷。刘鄩大帅统领兖州、许州人
马,已到陕州,正要会同陕州大军,入关来见王爷。”
“好啊。看来大梁朝廷真的要兵戎相见了。将书信呈上来!”
小军接过书信递给朱友谦。朱友谦打开书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对使者道:“复刘鄩大帅,本王多谢他的美意。然本王已弃暗投明,效忠于大唐王室,实难再与他同事朱梁。如刘大帅与大梁朝廷知晓进退,本王愿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如执意率军来犯,本王定要血战到底!”
“小的记下了,定如实转告刘鄩大帅。告辞!”使者拱手而去。
那使者一出去,朱令德拱手道:“父王,刘鄩大帅来信所为何事?”
“刘鄩驻军陕州不前,上书朱梁朝廷,得到赐封为父兼任同州忠武军节度使一职;然大唐尚书令、河北大盟主晋王千岁,已亲授你为忠武军节帅。本王岂能再事朱梁!”
“父王,孩儿不当这忠武军节帅也罢;大梁让父王兼任,还不是允准了我们前番的奏请。如今朝廷大军压境,我们还是照旧效忠于汴京,不动干戈为好。”朱令德道。
“懦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晋王已派大军来援,均已抵达河中;朱梁大军何足为惧!还不给我退下!”朱友谦斥责道。
朱令德唯唯而退。
次子朱令锡拱手道:“朝廷大军未攻我河中,只是要来同州问罪;看来对父王旧情未了。孩儿也主张不动干戈,继续效忠大梁。”
朱友谦狠狠地瞪着朱令锡,正要发作。大将史武道:“王爷三思。二位少王爷所言不无道理。再说河中贫瘠,晋王属下数路大军齐聚,需消耗多少粮草啊!”
朱友谦决然道:“从前晋王亲自率兵解救我的危急,手持火把连夜作战。现
在正和后梁军相持,晋王又命令将帅披星戴月赶来援救,还给我们物资粮食,我们怎么能辜负他呢?本王心意已决,切勿再言!好生准备,随时迎战!”
“遵命!”众将齐应。
5、同州城南冀王大营。朱友谦正与众将议事,小军来报:“启禀王爷,晋王手下番汉马步军总管李存审、昭义军节度使李嗣昭率精兵两万前来救援,二位将军已到同州南门。”
“太好了。晋军铁骑来了,本王无忧矣!诸位,随我出帐迎接!”朱友谦站起道。
“遵命!”众将齐应。
不一会儿,朱友谦将李嗣昭、李存审接进中军大帐,大家分宾主坐定。
朱友谦道:“感谢大总管和李侍中率军来援,晋王大恩没齿难忘!”
李存审拱手道:“冀王爷,出城拒战,气度非凡!但不知战况如何?”
“战事胶着啊!朱梁大将刘鄩率五镇兵马来犯,气焰嚣张。本王多次率军出战,双方互有胜负!”
李嗣昭道:“刘鄩乃我王手下败将,今番定让他重蹈覆辙!”
正在这时,探马来报:“启禀王爷,朱梁都招讨刘鄩率军倾巢而出,大举来攻!”
朱友谦摆摆手,示意探马退下,望了望李存审、李嗣昭道:“二位大帅,刘鄩素来轻视我河中所部,看来今日要一决生死了!不知二位有何退敌之策?”
李存审道:“我军刚至,刘鄩并不晓得此事,很可能今日要趁我军未到之时扫除贵部。末将建议河中军在前,晋军精骑在后;与梁军开战后,河中稍战即退向两翼;我们率晋军精骑突袭梁军。河中军再返身杀,定可大败刘鄩!”
李嗣昭站起道:“大总管此计甚当,请王爷依计而行。”
“好!传令,出兵迎敌!”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