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尽管吩咐,我们手脚还没活动开呢,甚为不爽!”二将请命。
“好。立刻将粮草交与后军;本王拨给你们五千精骑,打起滑州梁军旗号,绕到河曲王瓒大军背后,与本王前后夹击梁军。如何?”李存勖目光如炬。
“父王妙计,我们这就出发!”二将拱手。
“好,消灭王瓒在此一举,进军!”李存勖传令。
6、黄河南岸河曲树林中。王瓒大军刚刚用罢战饭。探马来报:“启禀都招讨,晋王亲率大军从东而来,不过五里!”
“好,李存勖终于来了!传令三军准备,箭上弦,刀出鞘!待晋军靠近,万箭齐发,再三面出击!活捉李存勖,在此一举!”王瓒厉声道。
“都招讨有令,箭上弦,刀出鞘!准备迎敌!”传令兵急急后传。
正在这时,梁军背后杀声大作,李绍奇、李绍钦率军杀到,猛攻其后。朱梁后军仓促不敌,大乱,往前蜂拥;前军骚动。王瓒正要制止,李存勖大军杀到。晋军前后夹攻,杀得梁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梁军兵士终于发现后面晋军士兵不多,遂往西南奔逃;而王瓒却逃下河中,乘上小船,直奔杨村北寨而去,方捡得一条性命。
(此战,晋军获马千余匹,俘斩万级,乘胜徇地曹、濮。王瓒则收拢败兵,龟缩杨村南北两寨,再不敢言战。)
7、汴京金祥殿。朱友贞端坐龙椅,侍从官高声道:“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水北巡检使康延孝出班奏道:“启奏陛下,王瓒兵败杨村渡,丢失粮草无数,马匹数千,五万大军死伤过半;王军再次溃败,王瓒实在罪不可赦。”
“又败了!真是大
梁不幸啊!”朱友贞哀叹道。
敬翔出班道:“王瓒乃文官,署理京师,缉拿强盗,可谓能臣;然非将才,从未领军,故有此败。”
朱友贞默然。
赵岩道:“自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晋军也遭到重创。听说晋军大胜,也只是东徇曹、濮,并未敢远离大河而南向,也是强弩之末尔。幸而宣义节帅戴思远坐镇滑州,接纳溃兵,坚壁清野,阻遏了晋军。”
朱友贞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免去王瓒北面招讨使一职,令戴思远赴杨村代还;王瓒仍任开封府尹。段凝将军移镇滑州,选将练兵,为河上王军之后援。”
“陛下圣明!”众文武齐呼。
正在这时,侍从官进殿启奏:“启奏陛下,同州忠武节度使程全晖在殿外有要事奏闻!”
“同州程全晖?他怎么来了?藩镇无诏命不得亲自入朝,他不知道吗?”朱友贞气恼道。
张汉杰出列进言道:“程全晖既然来了,陛下宣他进殿,一问便知。”
“好吧。宣!”朱友贞不耐烦地挥挥手。
“遵旨!”侍从官躬身退出,站在殿门高声宣道:“陛下有旨,宣忠武节度使程全晖觐见!”
程全晖进得大殿,噗通跪倒御前,痛哭道:“陛下请为微臣做主啊!”
“所为何事?哭哭泣泣成何体统!速速讲来!”朱友贞斥责道。
程全晖收泪道:“启奏陛下,河中节度使、冀王朱友谦率军偷袭同州城,占领下官的帅府和府库,杀害下官的亲族和属下。下官不备,只身逃出。冀王之举与叛贼无异,请朝廷为下官做主,发兵平叛!”
“真是多事之秋啊!大梁不幸啊!”朱友贞拍打着龙书案,烦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