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噗通跪倒,哀求道:“老大人饶命,念在末将对先王、嗣王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吧。”
李克宁不为所动,摆摆手,大喝道:“拉下去!”
李存璋、李嗣源、李存审、李存进、李存贤等将急忙齐齐跪下求情:“节帅留情,念在存质将军初犯,就饶了他
吧。”
“先王刚去,即违抗军令,大逆不道,决不可宽恕!再敢讲情,与他同罪!”李克宁大吼道。
众将无奈而退,李克宁冲金甲武士摆摆手。两名武士将李存质押了下去。
(李克宁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首先借故斩杀了与李存勖关系密切的李存质。)
5、晋阳王府偏殿。李克宁对李存勖道:“晋王,李存质不遵军令,藐视叔父,我将他正法。定有人向你诬告叔父。您认为如何?”
“叔父知军府事。总掌军政,李存质违令当斩;小侄无有异议。”李存勖低声道。
李克宁道:“等您父王丧期一过,您即可升帐视事。叔父当还镇振武军。而大同军力薄弱,契丹铁骑和卢龙军虎视眈眈,我很不放心。莫若让叔父兼领大同节度使。”
“叔父肯为侄儿分担大同防务,侄儿感激不尽,当然允准。”李存勖道。
“我素知大同军力薄弱,无法对抗契丹大军,莫若把蔚、朔、应三州划为大同巡属,集四州之力共同抗敌,方保无虞。”李克宁再次请求。
“一切皆按叔父所言行事。”李存勖点头道。
6、晋阳李克宁府前厅。李克宁高兴地对李存颢道:“晋王答应本帅兼领大同节度使,并同意把蔚、朔、应三州划为大同巡属。晋王所属三镇,我占据两个,九州我统管五州,足矣!等先王丧期一过,我即赴大同上任。”
李存颢力陈道:“大帅,不妥啊!您走之后,李存勖再无约束,定然会大举进犯大梁;无异以卵击石,大祸至矣!晋阳沦陷,神武川祖宗之地不保,大帅如何面对?何以独存?”
李克宁闻听着急,沉思半响道:“如之奈何?”
李存颢低声道: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还是先解决了李存勖,夺了大权,一劳永逸。”
“难呐?如何解决?”
“还是末将往日所说,您可在家装病,李存勖定会前来探望。我等埋伏在左右,一举将李存勖拿住。大事成矣!张承业、李存璋等人对您也不尊敬,如他们同来,一起除掉。我们奉您为河东军帅,举河东九州附于梁,执晋王及太夫人曹氏送大梁。河东与中原相安无事,永保太平。”
“好是好,要办得稳妥。那李存勖久经战阵,十分勇捷,要了解他的底细才可,还有他贴身侍卫的底细也要掌握。一击不中就麻烦了。”李克宁担心道。
李存颢道:“大帅不必担心。我与王府亲信史敬熔有旧,李存勖等人的底细可令他详查。”
“如此甚好,可带史敬熔前来见我。”
7、晋阳李克宁府后堂。李存颢领着史敬熔来见李克宁。史敬熔躬身道:“老奴见过李大人。”
李克宁摆摆手,示意史敬熔坐下,然后问道:“老夫子可愿为本帅效命?”
史敬熔拱手道:“李大人与晋王同体连枝,您就是晋王,晋王就是您,老奴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李克宁缓声道:“嗣王资历浅薄,穷兵黩武,不足以保全祖宗基业。我欲召招他到我府中,一举拘押,取而代之。你可愿意将嗣王及其侍卫的详情告我?”
史敬熔闻听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慢慢点头道:“嗣王顽劣,的确不堪大任。不过老奴一直跟随先王左右,倒对嗣王不大留意。我去之后,一定暗暗观察,了解详细,着速来报。”
“好。事成之后,重重有赏。”李克宁道。
“多谢大人。”史敬熔站起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