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搬出去了,国家有政策叫扶贫移民。屈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的户外背包里全套装备都有,包括帐篷和睡袋以及炉灶,食材等。爷爷曾经说过一嘴子,顺着田峪河一直往里走,大概是十里路,因为是山路很难走,大概三个小时,有个十炎乡,石磨村,在河的右手边有一个八九户人家的小山村,一打听老石家就知道了。
屈江一个人背着背包从后山路走起,这个能快一些。大概中午一点多他才走到所谓的十炎乡,一打听石磨村,人家告诉他还要向山里头走三四里地左右。他才觉得为什么当初母亲愿意嫁给他父亲了,他一直自诩是山里人。跟这里比,他们就是在山边住着。
一路上沿河很多村庄都荒废了,但是偶尔也有几户人家。总是有人故土难离而不愿搬到山下去,其实留下的更多是老人,以及光棍汉们。年轻人还是愿意,也是有能力搬出去的,国家在山下平原上的村庄里划分出庄基地,分田地。盖房子也补助一半大概两万左右,还得自己家拿出两万的资金,就这点钱,有些人就拿不出来。
初冬的山里,总是那么的颓废光秃。又走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打听到石磨村,如今这里房屋比爷爷记忆中更多了,大概有二十几户人家,在山上零落着。部分都人去房空,有的房屋都塌陷了。好久没人搭理所致。
在有人的一户人家里,屈江向院子里玩耍的年轻人打听老石家,年轻人也就三十岁有左右,他说这里老石家有三户人家,一家搬出去了,还剩下两户人家,问他打听哪一家。
这一下把屈家给问住了,只好实话实说,“我是老石家的外甥,我妈的名字叫石莲花!我就只知道她们家在石磨村,老石家!”
年轻人想了想,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不知道。他又进屋叫他妈妈出来,一个山里的大娘大概五十多岁,她听说是找老石家,石莲花的儿子。想了好久,也是摇摇头说不知道,没听说。不过他让屈江去前面那一户人家问问,那一户就是留下来的一户老石家。
屈家谢了人家指路,走了过去。山坡上一块平地上,一户人家。三间土瓦房有点破落,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侧面是柴房,院子有一间厦房是厨房了。这里人家的房屋结构有点类似山南人家,但是院子倒是打扫的干净,房檐下堆满了干柴。此时厦房檐处的烟筒正冒着烟,开始做晚饭了。山里人冬天晚饭都是吃的早,要趁着天黑之前吃完饭,然后早早休息了,虽然现在有了电灯,这个习惯还一直保留着。
屈江站在门口拍着门环问道:“有人么?”
半天没有人答应,他才想起走到侧房厨房门口,刚一站在厨房门口,从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六十岁的样子,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头巾,干涩的脸庞看着屈江,问道:“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老石家吗?”屈江客气的问道。
“嗯,我娃他爸是姓石!你是谁?找老石家干啥呢?”大娘好奇而警惕的问道。
“我是来寻亲的,我妈叫石莲花,是石磨村老石家的人!你知道石莲花的名字吗?”屈江好奇而坦率的说道。
“莲花~~~???嗯~~~”大娘思索起来,过了半天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屈江说:“嗯,这里就是石莲花的娘家,是我家的大姐,不过她都死了好多年了吧?你是莲花姐的儿子?快,快,走屋里坐,屋里坐。”大娘热情而激动的邀请屈江去正屋里。
“来,坐,坐下来歇歇脚,把包放下来,我去给你倒碗水喝!”大娘拿起一个板凳放在屈江面前,转身提起暖水壶倒了一碗热水,还从堂屋里桌子上拿出一个罐头瓶子,从里面挖了一勺子白糖,搅了搅端给屈江。
屈江站起身接过水碗,笑着对大娘说,“你也坐,你主人都不坐,我咋好意思坐呢!”
大娘才笑着坐在另一个板凳上,她不停的打量起屈江,从上到下仔细的看着。看了会儿才说:“你果然是莲花姐的儿子,眉眼和她长的一模一样!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屈江,屈长水!”屈江如实的介绍自己。
“对头,对头,老屈家,长水娃,我想来了,莲花姐的娃娃叫长水娃,你就是长水娃!我是你妗子!亲妗子!”大娘激动的说道,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暗暗的流下来了。
屈江赶警 放下水碗,握住大娘的手,叫了一声‘妗妗!’大娘激动的:“哎,哎!长水娃,哎~~~”
大娘缓缓说起:“我呀,娘家就是前面村子的,和莲花姐一起玩到大,我小她三岁,我比她早嫁人两年,结果结婚一年,那个倒霉催的上山采果子时给摔死了,我年纪轻轻就守寡了,那年我才十七岁。
老石家那时候很穷啊,莲花姐人长的水灵,她爹就想着要个好嫁妆,好给她哥哥做媒娶媳妇。那一年她嫁人了,婆家是山外老屈家,老屈家过去那可是山外的财主大户人家,她男人大他二十多岁呢!
老屈家用十个银洋做嫁妆的,那绝对是高礼了。然后她们家就用三个银洋把我娶过来了,谁叫我是二婚呢,二婚就不值钱么!
一年后莲花姐就给老屈家生了一个胖大儿子,嘿嘿,就是你长水娃吧!”屈江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可。
大娘继续说:“我嫁过来两